傅立业凑在她耳边说：“他都是个已死之人了，自然是不能露面的。我估计就连你舅舅，也好多年没见了。要不是这一次他重病。你舅舅不会冒险过来看他。他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人。”

纪晓月奇怪的说道：“我很奇怪，海城难道没人认识他吗？”

傅立业笑道：“他十六岁就去了国外。后来是因为孙家出事才回来的。他回来的那一年，孙家其实已经被调查了。孙家的事调查了五年。他在京城都很少露面。海城这边的官员和军官与京城是两个军区的。而且当年孙家的事知情人不多。只有经历此事的人才知道其中情况。”

“而且，孙学亮这么有心计的人，肯定是能确定海城没人认识他，所以才会来海城的。六七十年代的交通比现在更加不方便。”

傅立业与纪晓月解释。

纪晓月点头，沉默了下说：“你说我要不要去套套近乎。到时候……”

没等纪晓月的话说完，傅立业已经打断了：“他这人猜忌心重，你不要主动去攀谈。”

纪晓月听到傅立业这么说，她也打消了接近孙学亮的念头。

接下来，孙学亮总关注纪晓月。

纪晓月只是在与孙学亮眼光交汇时点头，疏离又冷淡。

毕竟纪晓月是年轻人，她总不能与一个老人无话不谈，更不可能对一个老人感兴趣。

她如果表现的对孙学亮格外的热情，就他那样的警惕心反而会怀疑。

一直到下火车之前，纪晓月与孙学亮再也没有交集。

等她下火车的时候，孙学亮走到纪晓月身边，给了她一个电话：“小姑娘，我还是觉得你很面熟，如果你在海城多玩几天，我可以让人带着你去玩。”

纪晓月接过电话，冷淡的道谢，然后他道别了。

她的表现没有任何的破绽。

孙学亮倒是真的一点没怀疑。

“阿弟，你从来不会主动和人说话的。怎么今天突然与这个小姑娘说话。是这个小姑娘有什么问题吗？”身旁的女人诧异的问道。

孙学亮摇头：“我就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挺面熟。草草的女儿应该也和她差不多了吧！她……也在京城？在张国栋家吗？”

那女人点头：“嗯！已经被张国栋认回去了。”

孙学亮目光看着远方，苦笑着呢喃了一句：“我这辈子过的苦，我的两个孩子更苦。”

……

纪晓月下火车之后，完全走出车站，转头朝出口的方向看了几眼，确定孙学亮与她不是一路，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孙学亮看出了什么。按理他那种人不应该那么主动与人说话的。”纪晓月狐疑的说道。

傅立业牵着她的手：“你就当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不知道任何关于他的事。到时候，你如果想要去玩，我们试着给他打电话试试。”

纪晓月点头：“我怕自己不小心打草惊蛇。我不不擅长与太聪明的人相处。”

傅立业听到这话，握着纪晓月的手僵了僵：“晓月，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