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初识那天不是在晚上吗?天是黑的…”
夜星妤弱弱问道,生怕记错了又撸到他的逆鳞。
“你以为…那天晚上,打扮得像只花母鸡去我的酒吧,假装…把酒淋我身上扮偶遇,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盛璟逸尽管声线虚浮,却还欠揍的不忘调侃。
“说什么胡话呢…”
青春年少时,拙劣的泡男人手段被当事人无情戳破,夜星妤瞬间有点绷不住。
不过谢天谢地,嚣张毒舌的盛璟逸又归位了。
某人的情况得赶紧止血。
但天气炎热,夜星妤没有穿着那件内藏纱布等医疗器材的神奇小马甲。
踌躇片刻,她眼珠子一亮,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一片姨妈巾,“嘶啦”一声,轻车熟路撕开包装…
就在她极其“专业“地沉浸于止血工作期间,怀里的男人,文青病似乎又开始间歇性发作。
他半阖眼帘,轻启双唇低声喃喃着,
“初次见你时…天也是这么蓝。”
“那天…我坐在奶茶店门口,你在店里忙碌时…突然打了个喷嚏…喷出一个大半张脸那么大的鼻涕泡…”
一听势头不对,夜星妤臊得急忙打断:“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这种严重有损形象的糗事,她是不可能记得的。就算记得,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可怀里的人不知是已经神智不清还是怎么的,还在不怕死的自顾自呢喃,
“当时就觉得…好有趣,小小的人儿…怎么能喷出这么大一个鼻涕泡?就好想认识你…没想到...后来,你竟然来酒吧扮偶遇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夜星妤一脸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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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自认为是自己的魅力俘获了某人的心,却没想到两人的缘分竟起源于一个硕大的鼻涕泡,和某人奇葩的品味?
还真是…一言难尽。
突然间,“噗呲”一声憋不住的笑声由耳机传进耳内,夜星妤反应过来后,当场石化。
在这种关键时刻,所有人的内置麦克风都开启着,使得两人的对话犹如在公开演讲般完全暴露于众人耳中。
糗!糗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低头瞥了一眼盛璟逸,这小子双眼紧闭,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自从那笑声传来后,他似乎刻意降低存在感般,就没再吭声了。
虽说根据枪声估计,楼下和二楼室内的激战应该有所减弱,但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离开露台,更别提能把盛璟逸送出去接受治疗了。
眼看着接连使用了两片姨妈巾,他的血仍然止不住,还在泊泊地流。
又是“嘶啦”一声,夜星妤再次撕开片姨妈巾,这已经是最后一片了,她内心的不安感愈发加重。
“盛璟逸!”她先是拍了拍他的脸,没反应。又晃了晃他身子,依然没反应。
断定男人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夜星妤果断查看起他的伤势。
轻轻揭开他的衣服,小心地拭去腹部的血迹,一道二十多厘米长的深红色,惨烈的撕裂伤骇然映入眼帘。
不规则的刀口犹如被野兽撕咬过般,皮开肉绽。
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