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挽烟在居住的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会为身体不舒服的村民们看病,有些是长期积压的顽疾,有些是因受冻感染的风寒。
本来这些村民也不知道苏挽烟会医,便是初初那几日,雪天路滑,有一老人不小心从坡道摔了下去,摔折了腿。
村里不是没有大夫,但也仅仅是名小村医,若是些小病小灾,村医还能应付过来,但像当时那位老人的情况,是断活不过这个冬天的。
经过村医的简单处理,那老人家的家人都准备把老人领回去准备后事了。
苏挽烟知道这事后,便去看了那老人的情况,随即紧锣密鼓的给他安排了手术,如今休养了小半个月,已经能下床活动。
经此一事,村民们才知道苏挽烟是个医术高明的神医,随后不用苏挽烟刻意宣传,寨子里的村民便都慕名而来。
苏挽烟本来就没什么架子,又是药到病除,一来二去,便与村民们打成了一片,而这里的村民因为没什么娱乐活动,最喜欢的便是找人唠家常。
所以这些村民闲来无事时,会借着送东西的由头过来苏挽烟这里坐一会儿,聊聊天什么的。
“你们听说了没,老杨家的昨天从山上下来,浑身是血的往村长那屋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日,村里几个老妇围坐在苏挽烟暂住的房子里,聊得兴致勃勃。
楼房一楼,苏挽烟正整理分类着村医送来的药材,余南卿安安静静的与她坐在一起,给她打下手。
老妇的话刚落,苏挽烟就好奇的抬了头。
刚抬头,另一名老妇就已经开口问道:“苏神医,你这屋跟村长住的房子挨得紧,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给我们说说来。”
苏挽烟摇头,笑道:“村长没说,那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哎哟,浑身是血耶,这还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哦,那个我去看过,是动物的血,村长说他是上山打猎沾的。”
昨天苏挽烟确实看到有个浑身是血的人跑进了村长家,原本还以为那人受伤了会过来找她,没想到没一会儿那人就从村家长离开了。
村长见她站在院子里,就跟她解释了一下。
不过,发生这件事后,她见村长紧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哎呀,是这样啊,那他慌慌张张的干什么,要吓死人了。”三个村妇继续闲聊着。
另一个接话道:“许是遇见了什么猛兽,前几年不是说,山里头有老虎出没吗?”
这里的人,冬天食物不够的时候,会趁着天气好上山打猎,但是若非真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一般村民是不会上山的。
这里的山坑洞数量繁多,有些悬崖峭壁因树干丛生,会覆上积雪,人一旦踏空,便是万丈深渊。
更别说山中还有猛兽出没。
“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说着,几个村妇转了话题:“老杨家媳妇是不是怀了?”
“上次去看,六个月了。”
“也难怪,这冬天还没过去了,他们家囤下的怕是不够,我家还有不少吃的,回头拿些过去。”
“你这提醒我了,一会儿我让我家老头也给他们拿一些。”
“唉,这冬天啊,要冷死人了,还紧着过年呢,不帮衬着,真是过不去啊。”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过冬前的物资,大部分都是在山里采摘劳作了一年囤的,就是炭火有些都是村民自己做的。
物资实在不够,就会在年前托村长去雇人买。
即便是早早囤下物资,但很多时候往往都会估算错误,因为不知道冬天会不会延长,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就比如今年,苏挽烟跟余南卿的出现,就让村民十分意外。
多张嘴便多口饭,若换作平常大家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放在严冬,一口吃的都是十分珍贵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