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涂清予下意识开口。
“不要就好好儿的养好身子,只要你好了,孤自然不会出手对付他们。”
“我、我……”她面上浮上了些绝望,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姜靖川没有再说什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寝殿。
走出门口,他吩咐道:“好好看着她。”
接着一众宫人侍从鱼贯而入,涂清予躺在床上,双眼无神,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
大宝:“小主人,这么气他真的没事儿吗?”
这毕竟是一个高高在上惯了的太子啊。
涂清予:“正因为他高高在上惯了,我才要趁着现在一点点降低他对我的忍耐底线。”
“现在我刚刚知道母亲去世,青梅竹马另娶,他又要将我强行留下来,这时候的他对我忍耐度是最高的。”
“底线这种东西,一旦放低,就再也升不上去了。”
“一次次的容忍我,对我上心,时间久了,以后这种容忍和上心就会成为一种习惯。”
难不成以后孩子都有了,还要她对着孩子他爹卑躬屈膝?
“原来如此。”大宝在她身边欢快的飘来飘去,“小主人真聪明,您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大妖啦!”
涂清予挑挑眉,“那当然。”
“还有还有,方才那太子说,让皇帝封你为良媛,良媛是个什么地位?”
“东宫后宫的女人中,地位依次是,太子妃、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仪。”
“哇,这起点挺高的啊。”
“是,我也没想到会是良媛,以为最多会是个承徽。”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看来这几天的好感没有白刷。
后面几天,姜靖川一有空就会来陪她。
他又忙着前朝的那些事情,竟然一次都没有再进后宫。
“可会写字?”又一日,姜靖川处理完正事后看着不远处看书的涂清予问。
涂清予心里翻白眼,瞧这明知故问的,日记都看了,还问会不会写字?
表面上还是得放下书,老老实实地应道:“回殿下,会的,小时父亲曾教过。”
“过来,写几个看看。”
作为一个被通知了过段时间就要和对方圆房又不能反抗的人,她是不是要表现的不情愿一点?
但在男人云淡风轻扫过来的时候,她还是一点点挪了过去。
姜靖川觉得好笑,就真的有这么怕他吗?
哦,也是,自己可是用无辜之人的性命威胁她的人。
他抽出一张宣纸,用镇纸压住,又将手中的笔递给涂清予,自己往后面退几步。
涂清予见笔都已经在自己手里了,只能深吸一口气,提腕写了几个字。
谁知王侯将相外,
别有优游快活人。
姜靖川挑眉,“你书看的还挺广的。”
这不就是在暗示他想要自由吗?
“只是突然想到。”
“是吗?”
他向前两步,伸手握住她抓笔的手。
“你的字,绵软无力,有形无神。”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她的手,将方才那句诗又写了一遍。
“这里,要用力,懂了吗?”
涂清予鼓了鼓脸颊,显然是有些不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