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明白你了,你那王妃,长相家世样样都有,你怎么就能那般的嫌弃她呢。”
“哦,原来是爱而不自知啊。”
“真是活该啊七皇兄,不懂得珍惜的人,哪怕你得到了这个皇位,哪怕你将人给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也不对,那么高的城楼,即便找到了,也是一具白骨了。”
“听闻大夏的那个小皇帝都大婚了,你看看你。”
“你那王妃,就是死,也要离开你。”
“霍齐啸,你注定是要孤独终老的,哪怕夺得了高位又如何?”
……
他絮絮叨叨说的很多,全都戳在了霍齐啸的心窝子上。
霍齐啸冷着脸,一步步向前,然后举起手中的剑,手腕一动,“啊——!”
“呜呜……”
他没有杀钰王,而是将钰王的舌头给割了。
“来人,将他拖下去,和他那没用的母妃关在一起吧。”
说完,用染了血的剑身轻轻拍了拍钰王的脸颊,“可别说本王不仁慈,将兄弟杀的一个不剩。”
钰王捂着嘴,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霍齐啸会割他的舌头,他以为,最多不过是个死。
死倒也没什么,成王败寇,这都是正常的。
可霍齐啸没有像杀别的兄弟那样杀他,而是割了他的舌头,将他关起来。
太羞辱人了。
他的眼睛一厉,眼见着就要往霍齐啸的剑锋上撞去,被霍齐啸避开。
“卸了他的手脚,拖下去。”
霍齐啸就这么登上了皇位,被折磨了一年的舒暮芸自然也跟着进了宫。
她从王府洗衣房入了宫里的浣衣局。
“快洗,别以为你腿脚这样就可以偷懒了,再不快点,当心我抽死你!”
浣衣局里到处都是坐在凳子上洗衣服的宫女。
只有舒暮芸这儿,她没有凳子,而是下半身瘫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大的洗衣盆。
她目光麻木地搓着盆里的衣服,机械地重复着那些洗衣服的动作。
偶尔有水溅出,溅到她的衣裙鞋袜上,她也是毫不在意的。
“舒暮芸!”
突然,浣衣局的嬷嬷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呆呆抬头,刚抬起头,就被人架着走了。
被拖着走,她也不问,毕竟这一年里,这样被拖着走的日子并不少。
有的时候,是被拖去毒打一顿,有时候是去做更脏更累的活,比如,刷恭桶。
有时候却是她觉得自己身子快撑不住,以为要解脱了。
这时候就会出现一些人,将她拖走医治,治好了又在送回来。
在被霍齐啸折磨了一段时间后,她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无论她怎么示弱,怎么哀求,都唤不起霍齐啸的半分怜惜。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完了。
被这样羞辱,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死。
可是霍齐啸安排来看着她的人看的很紧,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可以自裁的东西。
偶尔有一两次,下定决心了,想要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