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绝也安然而坐,岳少涯在一旁转来转去,比陆青绝这个当事人还急,“他怎么样了?”
半晌后,那大夫才撩起眼皮,“哦,他没病,是要看心病么?天流谷不治心病。”
岳少涯一梗,卡住了好几秒,才说道:“大夫,他气海破了啊,你再看看。”
“他的气海很完整,你们是来逗老夫呢?”大夫瞪起眼睛。
岳少涯:“......”
“他绝对有病啊,你再看看!”
“我看他能跑能跳,虽面带病容,没有丝毫气脉虚弱之感,怎么可能是气海被破,别说他的气海没问题,就是真有问题,气海被破,岂是那么容易能治好的!”
那大夫见岳少涯不依不饶,懒洋洋招手,“来人,把他们两个叉———”
“下去”两个字被大夫活生生给吞了,他惊疑不定看向陆青绝。
陆青绝也定住手,让那大夫看个清楚,“看好,天医令,你既然水平不够,就让天医来。”
早说是来找天医的,何必在这里扯皮!还排什么队?
大夫望见陆青绝阴郁的表情,把抱怨也吞下口。
天医令珍贵无比,在江湖上流传数量极少,每一块都号称能救一命,而当今能称得上天医的就只有一人,叫做云流子,是他的师叔。
“云流子师叔住在天流谷深处的葫芦谷,不在这边,我让药童带两位前往。”
“两位公子,这边走。”上前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药童,领着两人走另一条路。
“早点直接找天医就行了,何必排队,浪费了许久时间。”岳少涯看看天,都过午了。
“第一次来,不熟。”陆青绝白皙的手掌在他面前摊开,手心里藏着一块琼花糕。
“饿了么,先吃这个。”陆青绝说道。
岳少涯看着那手掌,老脸一红,不去想那双手曾给他带来的愉悦。
从上官家出来后,岳少涯就常常感觉他和陆青绝的气氛不大对,从前陆青绝经常对他爱理不爱,现在总是在他视线之内坐着。
无论他何时何地抬起头,总能看到陆青绝凝眸看着他,眸中溢满了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不懂,但慌。
他还时常有一种被大凶食肉动物盯上的感觉,那食肉动物饥肠辘辘,眼神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似的,令他毛骨悚然,却蓄势而不发,随时盯着他。
“你吃,你吃,你更饿。”岳少涯心慌不已,连忙把那琼花糕塞陆青绝嘴里,怎么看,都是陆青绝更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