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王保保和徐达他们,被他这话搞得有点懵。
这人长得眉清目秀,怎么属狗脸的,说变脸就变脸!
他刚才还说,现在是战时,都应该正式一点,都应该论公不论私!
可现在呢?
都不能说是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变脸,而是说话的对象,从郭老爷变成王保保,就直接变了脸。
想到这里,众人当即恍然大悟,原来他叶青的变脸,就不是什么公私分明,而是有意给‘郭老爷’找不痛快。
众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也是下意识的头疼。
尤其是朱元璋本人,不仅是头疼,还大清早的就气得心肝直发颤。
他看着叶青的背影,同时心中恶狠狠的吐槽道:“你小子等着,回朝之后,有你好果子吃!”
“老子不让你在奉天殿里,把你头皮和地板磕破了,老子就不姓朱!”
“.”
也就在朱元璋如此思索之时,
王保保便昂首走上帅舰指战亭,同时朗声下令道:“传本帅军令,所有战舰开尾舱门,放‘网梭船’!”
“将士登船,等待抢滩命令!”
“舰炮填装火药,击发准备,全部使用开花炸弹!”
“.”
王保保的面前,几名帅舰分管副将,领命之后,迅速去布置本舰的作战命令。
与此同时,站在高处发令亭上的旗语兵,也向两边打着旗语,向整个蓝军舰队,下达最新的帅令。
片刻之后,蓝军舰队八十艘大型战舰,全都在各舰长将领的命令下,迅速行动了起来。
阳光之下,
各舰将士除了炮兵与火箭兵之外,所有战兵集合在甲板之上。
各舰长先后大声呼喊道:“家有老父母者,摘下头盔!”
“家中独子者,摘下头盔!”
“家中妻子年轻,儿女尚幼者,摘下头盔!”
“其余将士,去底舱,登上‘网梭船’,准备抢滩登陆,上岸搏杀!”
“.”
而各舰甲板上那些已经摘下头盔的将士,在了解情况之后,不仅下意识的阻止身旁没有摘下头盔的兄弟转身,还果断的戴上了那顶上飘扬着红缨的头盔。
不错,他们虽然被划拨为蓝军,但头盔顶上的‘缨’,却是如华夏儿郎鲜血一般的颜色!
将士们第一次违抗军令,大声的先后抗命道:“将军,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吃住,为什么就不能生死与共?”
“就算要派兵陷阵,那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
“就是,要战就是一起战!”
“.”
这样的违令之声,在各舰甲板上此起彼伏,最后还是用抓阄之内的方式,快速选派出了最危险的陷阵将士。
他们与没被选中的兄弟告别!
在这一刻,‘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直接就不成立了!
这一刻,不论是被选中,即将登上‘网梭船’的抢滩陷阵士兵,还是没被选中,留守甲板的士兵,都眼含热泪,看着昔日同吃同住同练的战友。
他们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了!
但为了身后的大明,为了打击这个倭寇之国,他们还是毅然决然的分别。
他们穿过底舱,在桨手们的目送下,进入尾舱。
片刻之后,尾舱大门打开,一艘艘超小型战舰,就顺着滑轨下了水。
朱元璋的眼里,这些吃水仅有两三尺,设计和龙舟差不多的超小型战舰,正在接连下水。
而这些年轻的儿郎,也在接连登船,并调整船头方向,直到瞄准倭国南朝海军所在的沙滩为止。
“这就是网梭船?”
“咱明白了,形如织布机上的‘梭子’,战时就像下饺子一样下水,并快速登陆,就像海中‘大网’!”
看着这一幕,朱元璋再看叶青背影之时,目光之中也再次有了不大明显的惊骇之色。
这网梭船的技术不算多厉害,但难能可贵的是他叶青在设计大型战舰之时,就已经想到了敌人的码头无法停靠大型战舰的因素。
这种走一步看三步的远见,才是最让人佩服的。
“这样的远见,真就是一个毫无海战经验,只是博览群书的年轻人该有的吗?”
“就这样的天赋,他还敢说自己笨拙?”
“恶心!”
“真他娘的恶心啊!”
也就在朱元璋等人看着叶青的背影,又惊又骂之时,还在沙滩之上排兵布阵的山本一木,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
“大船生小船,大海龟下蛋?”
“怎么可能,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怎么这样的造船大才,不生在我倭国南朝,怎么天下人才都扎堆了往华夏生?”
“.”
山本一木和他的士兵,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相当的不公平。
在他们看来,与他们隔海相邻的华夏大地,已经是地大物博的存在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地大物博的大国,还人才扎堆了生,以至于时至今日还压着他们打,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这样的抱怨,出现在每一个倭国南朝海军士兵的心里。
可再怎么抱怨,他们也只有面对现实!
“备战!”
“备战!!!”
山本一木咬牙切齿的下达着,这简单而唯一的作战命令。
不错,
他现在能下达的作战命令,也就是全力备战而已。
与此同时,
王保保也当即眼眸一亮,他看着沙滩上的倭兵,目光凌厉如剑。
“传本帅命令,”
“所有网梭船,出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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