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很小声地啜泣。
明明说着讨厌,手里还在拽着谢时昀的外套。
谢时昀暗自叹气。
他之前居然还在构思美好的兄弟情,还相当没有节操地说话逗弄人家。
这种行为简直可以列入撩了不负责的渣男行径队列。
到底是什么榆木脑袋……
“听话,抱抱你好不好?”谢时昀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跨坐在自己身上。
江弈把眼泪鼻涕一股劲全涂在谢时昀的衣服上,埋头生着闷气。
“在生什么气?”谢时昀偏头问。
江弈置之不理。
情绪波动过大,江弈又控制不住信息素,耳朵赤裸裸地露在头顶。
这两团毛茸茸好像是谢时昀诱捕器,没几秒钟,谢时昀果然伸手开始玩弄他的耳朵尖。
“不许你摸。”江弈抱着头缩到谢时昀怀里。
“不许我摸,还要往我怀里钻?”
谢时昀丝毫不留情面地戳穿他的嘴硬,抬手把小猫脑袋举到面前:“在生什么气?”
江弈别开视线,闷了许久:“你用信息素压我……还把我的手捏痛了…我讨厌你。”
“哦。”
谢时昀认错相当积极,清了清嗓子:“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能不能原谅我?”
“……”江弈审视似的瞥他一眼。
“还讨厌我吗?”谢时昀问。
江弈又不说话,贝齿咬着下唇,红得快要滴血了。
“为了弥补你,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耳朵。”谢时昀大言不惭地说。
“谁要你摸我耳朵了!”
江弈刚开口,手已经上他耳朵了。
温热的手心握着他的耳朵,摸着上面清晰的脉络纹路,还有细细碎碎的毛发。
很快江弈就安静下来了,像是泡在温水池子里似的沉默,脸颊烧得绯红。
“困不困?”谢时昀问。
江弈恰好打了个哈欠,易感期新陈代谢快,体力消耗大更容易犯困。
这才没到十点,他眼皮就在泛酸了。
“困……谢时昀。”江弈揉了揉眼睛。
他今天特别喜欢叫谢时昀的名字。
“睡吧,我给你收拾一下房间。”谢时昀松开江弈,看着他钻进被窝里鼓起个球。
然后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睡得真快……
谢时昀感叹了下他的睡眠质量,才站起身走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