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哟,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哪有卖人的呀!”柳扶风听明白他是认真的,不由大惊失色,伸手去捂他的嘴,“兄弟,讲话小心点啊!不小心也不要连累我,当心遭雷劈……”
白燕诧异道:“临安国的‘规则’这么严?我还以为紫玉清平天的天道是最松散的呢。”
柳扶风茫然道:“什么紫玉清平天?什么……呀,你怎么哭了……对不住对不住,给你糖吃不吃?”
男孩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的冰糖块,大眼睛里还是源源不断地掉下眼泪:“可是……可是姐姐……”
“我帮你治!”柳扶风正色道,“我爸是大夫,我去请他来!”
男孩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倏地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去:“以前也找过大夫,钱都花完了,还是越来越不好……钱大夫说,这个他们治不了,得邵神医,可是有钱也请不到,我想……”
柳扶风双手一拍:“哎呀!你说的邵神医是不是叫邵简?这柳城不大,应该就是了。邵简是我爸呀!”
白燕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睁大了眼睛,插话道:“你姓柳,令堂名讳是不是柳苏安?”说完她又摇摇头,“不对,不对,这两人怎么会……”
柳扶风却奇道:“咦,姐姐认识我妈?莫非咱们还是远房亲戚,那更好了!唉,不晓得姐姐是怎么落到……?哎呀,这位小兄弟的事要紧,我们收拾收拾边走边说。”
柳扶风说着就麻利地收起摊位,把棉衣脱给那男孩披上之后,再次背上了木头箱子。白燕将地上的大衣一卷抱在怀中就是全部的行囊,神色中透着激动和希望。男孩紧张地瞧着柳扶风,结结巴巴地道:“真的……真的吗?可以吗?谢谢你,好人……我……我会报答!”
那男孩生得好看,却有些傻里傻气的。柳扶风大步走着,长命锁坠着的五个铃铛哗啦啦地响。他走得不算很快,男孩急急地跟在一边,困难是没有,却越发糊涂了。柳扶风领着二人进了一条小路,忽然一拍脑袋:
“啊哟,失礼,差点忘了,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柳扶风,弱柳扶风的后三字;这位姐姐叫白燕,白色的燕子。”
“林……林花谢。”
“啊?噗。”柳扶风笑出了声,转向白燕,“白燕姐姐,你怎么不说他了?他的名字比我还像女孩子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