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不要以貌取人还是你自己的观点呢,前辈。”柳扶风在掌心敲着扇子,“借用天道规则之力作战,那首先要搞清楚规则,不能解析本质,也应该记清楚表象。师姐是在场唯一真正的女人,你怎么就觉得这个术会选择你而不是她作为主人呢?”
“对上弱小的女人不需要用这个术,厉害的女人很狡猾的。”林花谢在这方面颇有些生存智慧,“他以前要么没对厉害女人用过,不然就是人家轻易破解还骗他说是他修炼不足精神强度不够。——是不是啊前辈?”
段水流和白燕拳脚交错十指翻飞,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真如舞蹈般充满力与美,肢体击打之声也踩着节奏和韵律。两人都无暇说话,那师兄弟二人又凑在了一起,明明是两个风格迥异的美少年,却生生显出了狼狈为奸的鸡贼气质。
柳扶风道:“大师兄你也学学,学成了下次给我试验一下,你来施术的话有施术者身份加成能不能压师姐一头?”
林花谢说:“我是纯粹定义剑修,学这个有什么用。”
柳扶风诧异道:“人活一世不是为了有用的,是来享受的。好看呀。”
林花谢面无表情地看他:“试术是一个价位,学新术是另外的价钱。”
两人开始扮演讨价还价的嫖客和妓女,柳扶风擅长诡辩,林花谢却立于对方眼中的道德高地,一时间难分伯仲。那边白燕已经占了上风,大概是听见他们在胡闹,手上力气一下子又大了三分,把段水流打得嗷嗷直叫。
段水流这干打雷不下雨的熟悉贱气更让人火大了,白燕很快瞅准时机并掌为刀袭向对方面门,段水流大惊之下抬手一捉,她的右手就从手套中滑出,掌心裂口咧嘴一笑,呸地吐出一柄小剑!
段水流仰头躲避,错了一拍,节奏一乱一败千里,被白燕骑在背上压在地上。那头的师兄弟已经演到了原来两人是青梅竹马却因命运弄人如今一个满面风霜一个沦落风尘,竟然做完了买卖各自收拾衣衫的时候才因掏出来的梳子认出了彼此!白燕也是服了,船都炸了破梳子还留到现在。
木质长廊如潮水退去,暴露出真实的世界。
白燕招手示意两位师弟过来善后,一边戴手套一边说:“那梨子品质一般,白茶还不错的,都给你搅和了。这一天天的,我都想吃点好的压压火气。”
林花谢闻言愤怒地道:“师姐说得对,赔我的茶和梨!”
段水流很有武德地没转身就跑,收好朴刀,一边拍衣服一边熟练地糊弄小辈:“我这里存着一个两百五十年年份的‘望寒梨’,对提纯灵力有奇效,就当是赔罪吧?”
大师兄两眼一瞪:“一个,一个怎么顶用?梨不能分着吃,我都知道的常识!”
柳扶风在一旁煽风点火:“ 一定是咒我们呢,知道我们团结有力量,想将我们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