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陈最这个要投资两千万的“投资人”亲自过去,其他的投资人肯定是愿意聊一聊的。
“放心。”陈最只落下两个字,就率先提步往幸福之家走去。
门卫见了陈最,对他还有印象,就让他先等候,立马给严蕙兰办公室打电话。
在门卫打电话的时候,姜楠悄悄说:“原来你和我想象中的确实不太一样。”
“又把我想成了什么‘完美’的人?”
“也不是,就是觉得你应该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应该是那种以大事为重的。”
“现在发现不是,知道我自私任性,所以幻灭了?”陈最随口问。
姜楠立马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话落,她垂了垂眸子,“我妈妈说,自私是因为别人没办法从你这里得到好处,才会给你安一个自私的名号。所以不要去听别人的评价,只要去听重要的人的,就好了。”
这是姜楠每年生日时收到的信里的话。
以前她以为是姜长林写给她的,可后来意识到,是妈妈。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可惜,她到现在也不能完全贯彻这一句话。
当杂音多了,不是她想忽略就能忽略的。
姜楠能拿妈妈的话来安慰别人,却不能安慰自己。
但她在努力,忽略那些不重要的人,只听重要的人的话。
陈最看着姜楠,轻声说道:“你有个很爱你的妈妈。”
即便父亲不合格,可只要拥有一方的爱,谁说爱不完整呢。
姜楠重重点头。
说话间,严蕙兰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由远及近。
“陈总。”严蕙兰看到陈最,已经将意外收起,带着笑意走近。
陈最的视线从姜楠身上挪到严蕙兰身上,“严助理,今天没打招呼就过来,还请见谅。”
“陈总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我感谢还来不及。”严蕙兰做了个“请”的手势,迎两人到办公室。
成年人之间,有许多事情是心照不宣的。
虽然姜楠在电话里说是陈最出差了,但严蕙兰现在看到人,就已经自动将前因后果合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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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陈最根本就没有出差,本来或许也不想来,只是听到她说还有另外两个投资人,这才到幸福之家来。
走到陈最的侧后方,姜楠愈加发现陈最这人的气质简直变化自如。
在严蕙兰面前时,他就是一副矜贵公子、成功人士的模样。
在平时,又是另一副模样。
“陈总来得正是时候,刚才恒运和昌达的两位老板也来了。”路上,严蕙兰给介绍了一下此时此刻在她办公室里的人。
显然,严蕙兰已经认定陈最今天改变主意到幸福之家的原因是那两人。
恒运和昌达是省里有名的企业。
在市里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过。
“看来幸福之家确实做得很不错,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企业家捐赠。”姜楠夸了一句。
严蕙兰脸上笑容弧度更大了一些。
到严蕙兰的办公室,果然里面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严蕙兰开口分别介绍两人,然后又示意陈最,“这位是陈总,您二位别看陈总年纪轻轻,人却很有善心,愿意拿出两千万做公益。”
陈最清浅笑了笑,却没有如严蕙兰所想的那样立马谄媚地上前。
其中一个盯着大啤酒肚的恒运的赵总扫视陈最,坐着不动,笑着问道:“陈总这么年轻,不知做的是哪行?”
王总也笑着说道:“这省内大大小小的企业老总,我都见过,但好像没见过陈总。”
姜楠站在侧后方,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