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条款也规定了例外情况。如果委托人准备或正在实施严重危害国家安全、公共安全或他人人身安全的犯罪行为,律师则有义务向有关机关报告,以防止犯罪行为的发生,或减轻其危害后果。”
姜楠很清楚,当有人说话长篇大论时,“但是”之类的转折话语,才是话语的关键性内容。
人总是这样双标。
对不熟悉的人的犯罪行为能轻而易举地做出决定。
然而,当嫌疑人是身边的人时,“包庇”行为才是大多数的选择。
“如果冰柜里的真的是尸体,我会报警的。所以……”
陈最问:“所以?”
“所以车子能调头吗?我想回去跟许教练聊一聊。”姜楠说道。
如果这个嫌疑人是她不认识的人,她能立即选择报警,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拖拖拉拉。
但事与愿违。
姜楠当然也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她的良心和道德不允许她视而不见。
她的妈妈是正义的法医。
一辈子都在为死者说话、伸冤。
她不能背叛妈妈,不能背叛法律,更不能背叛公平正义。
姜楠记得妈妈说过,法医、警察、检察官和律师等等人,他们办的不仅仅是一个案子,也是每一个受害者和涉案人员的人生。
她的自由是法律给的,是陈最和萧明德,以及很多很多司法人员给的。
所以,她也必须维护法律。
不能让“法”向“不法”让步。
“如果凶手真的是许教练,我愿意相信她是有苦衷的,只是她的办法用错了。既然是我们发现了,我们就该帮她。”姜楠垂着眸子说道。
或许这样的做法,会被很多人指责。
但没关系。
姜楠承受的骂名已经够多了。
债多不压身。
她不害怕。
车子在转弯道上调头,回到许诺家小区。
停好车,陈最陪姜楠一起下车。
路过那个保安亭,陈最脚步微微一顿,带着姜楠去和保安大哥寒暄。
打听这几天晚上的事。
“你这话问的,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是正常的?不过你们问的A栋那个散打女教练,好像最近谈恋爱了。这个月见她把一个男人两次带回家,还神神秘秘的。”保安大哥说道。
保安大哥的前半句话差点没给姜楠噎死,后半句话倒是让姜楠瞬间警惕起来。
她和陈最对视一眼,追问道:“男人?”
“人家的隐私我一个保安也不好多说。”保安大哥点燃一根烟,说道,“也就是看你们俩长得正派,还是律师,才跟你们多嘴两句。可千万别大哥跟你们掏心窝子,你们给大哥藏心眼子。”
姜楠:“……当然不会,大哥您就放心吧!律师是有保密原则的。”
ps:
谢天谢地,我的猪头脸蛋终于没有那么肿了。
今天下午系哦就能去拿过敏源检测报告。
回国后一直看病、输液,给我医保卡里的钱刷没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