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记忆向她袭涌而来,昨天因为她被哥哥虐待,今天又因为她吃饭都要喂,抢走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个女人就是来克她的,就是她命定的敌人!
她看着厉爵修嘲讽一笑:“我脖子怎么了!呵呵,我,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贱...”
那两个字她还没有说出口,便感受到身旁一道凌厉的视线射向她,她被吓得心口微微一颤,浑身开始冒冷汗。
立即止了言,改了口。
定了定心神才继续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在哥哥耳旁吹枕边风,让他对我的态度忽然大转变,对我的生死不管不顾,甚至伤害我。”
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般,厉轻轻捏着拳头在餐桌上大吼大叫。
“真是好演技,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却要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姿态来关心我。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你这个女人心思真歹毒。我讨厌你,你赶紧滚出我家。”
她吼完,扔下碗筷起身踢开椅子,哭着快速朝楼上跑去。
对于她隐晦又不明不白的说辞,厉爵修陷入了茫然不解的状态中,他将视线投向的始作俑者。
鹿眠感受到厉爵修带着探究的视线看向她,她像是触电了一般,立马将视线挪开低下头,将他盘子里剩下的饭菜快速解决掉。
察觉她躲闪的眼神,厉爵修恍然大悟,“你欺负她了?”
鹿眠假装继续吃饭,不给他回应。
厉爵修知道她是在逃避,一把抓住她夹菜的手腕,眼神审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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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他要知道原因,为什么欺负他妹妹。
“啊,原来你是在问我呀,我还以为你在跟妈说话呢。”鹿眠打算不接茬,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但是厉爵修这人又怎么会轻易被扰乱,他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死不休的那种类型。
他质问的眼神就这么凝视着她,开始还好,鹿眠觉得自己承受压力的能力很强,能扛过去。
被凝视的时间越久,抗压能力便消失的越快,渐渐的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扛不住了,选择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欺负她。”
“那她脖子上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鹿眠立马抓住了重点,争着抢着说道:“唉唉唉,你说对了,她脖子上那道痕迹有80%以上,都是她自己做作而造成的。”
“那剩下的20%呢?”
“剩下的嘛....”
都这么明显了,还问还问,这不明知故问!
都说了80%是厉轻轻自己造成的,那剩下的20%肯定是她鹿眠搞的。
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脑子也会抽筋?
厉爵修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她看,尚有一种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不会放过她的姿态。
鹿眠非常讨厌这种凝视,就像小的时候自己犯了错,父亲非要她自己承认错误,才肯让她上桌吃饭的那种处境,心理阴影都快被他搞出来了。
算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选择了前者。
“是她自己,昨天哭着闹着不想活了,要上吊,还拉着佣人一起帮她演戏来骗我,我当时一生气就,就....”
“所以你一生气就拿绳子勒她了!”他说的斩钉截铁,仿佛厉轻轻脖子上的痕迹就是她用绳子勒的。
“勒她!我没有啊。”鹿眠立马举起自己那一双白皙如玉的双手,出现在厉爵修的视线中,翻来覆去的让他看仔细。
“看清楚了没有?我这么一双白白嫩嫩的手上面可是一点麻绳痕迹都没有的,证明我没有勒她。”
厉爵修自然看清楚了,他的手上白白净净的,没有半点勒痕。
但只能证明不是她亲自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