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手机,这时候的手机连个神庙逃亡都没有,不如玩电脑。
张起灵仔仔细细地把家里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才跟着黑瞎子去了青海。
张扶灵一个人待在家,确实很闲,但是也没想着往外跑。
一个是知道自己体质,怕被人嘎了,虽然死不了,但是分尸很疼,血迹处理起来也很麻烦。二是电脑真的很好玩,虽然电视也很好看,但是终究比不上能联网打游戏的电脑。
张起灵在家的时候,她想偷跑去网吧,每一次都被张起灵堵个正着,不管是半夜翻窗户还是趁他买菜偷跑,没有一次成功过。
黑瞎子所有关于张扶灵的话都是瞎说,给张起灵上眼药,但有一句没说错,张扶灵上辈子就是个网瘾少女,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冲浪。
张扶灵开着外放,嚎着“死了都要爱”玩泡泡堂,在张起灵离开的第一个晚上就玩了个通宵,桌子上堆着泡面桶和火腿肠的皮。
也亏得附近邻居都住得远,每个人都有个小院子,这房子用的实心砖隔音也好,她才没因为扰民被人打上门来。
张扶灵醒了玩,玩累了就睡,昼夜颠倒地过了好几天,直到照镜子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一个人在家,根本用不着戴面具。就把面具摘了,随手一扔,不知道扔到那个犄角旮旯里。
她在网上的名字也很直接,懒得想名字,干脆把张扶灵三个字转成火星文,又加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符号,很有时代气息。
又加了个非主流家族QQ群,群里都是些年龄不大的学生。GGMM一通乱叫,她疯癫又会来事,几天就混上了副族长的位置。
虽说总共也就十几个人,副族长就有八个,张扶灵还是玩得很来劲,半点都没想起下地给她赚伙食费的自闭哥哥。
可惜没玩两天就腻了,正好群里有个和她关系很好的游戏ID叫做明明的家伙问有没有人打星际,她就又跟着转战了星际争霸。
结果天天被人家碾压,气得她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生啃了对方脑花。
张扶灵一手敲着键盘和人火拼,一手捧着泡面,用力一吸,面条就进了嘴里,汤汁溅到脸上,她也没顾上擦。
这一局她也输得毫无悬念,那个叫明明的家伙在公屏上飞快地打字,看起来这段话憋了很久,“和虫族打你别出坦克,现在高手都不太出坦克了,开始就爆兵,海量的机枪混着护士冲过去,看住小狗压制住了,我只能不断出兵跟你打,只要我刺蛇不能成队你就赢了。后面巡洋舰编队出击,就是压倒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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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长串的话看得张扶灵脑门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奶奶个熊,赢就赢了,屁话怎么这么多,还要给她复盘,她又不打职业。
张扶灵迅速打字回应。
“哇,你好厉害啊,你用虫族还能教我人类的打法,太厉害了。我就没有你这种意识,所以才老输。”
张扶灵一边打字吹捧对方,一边咬牙切齿发誓等对方死了,她就去对方坟头蹦迪。直蹦个三天三夜,反正她在青铜门里睡多了,不用等死后就已经长眠过了,正需要舒展舒展筋骨。
对面还没发现她邪恶的真面目,反而不太好意思地回了个,“也没有,是一个玩人类的老哥教我的。你这水平不行,就只能靠意识了,我用红点打都能赢你。”
好极了,还装上了。
张扶灵冷笑一声。
等着,她这就上门给他送外卖去。
对面这人还算是有点防护意识,但是不多,张扶灵认识他第二天就把人手机号套出来了,还打过电话聊过几句,听起来年纪不大,就是个17、8的样子。
聊天的时候对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从QQ空间的照片里大概能推断出他在仕兰高中读高三,上网一查居然离她这不远,再加上留言里有人叫他路明非,简直是把信息怼在张扶灵脸上让她查。
漆黑的房间里,披头散发的女人蹲坐在电脑桌前,电脑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冰冷又渗人。
别的她想不起就算了,这衰仔名字都贴她脸上了,就像有人掰着她的手指问她1+1等于几,这踏马还想不起她又不是傻子。
张扶灵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最后对着屏幕比了个中指。
杨某人我***。
大概是夜晚激素水平波动,张扶灵脑子一热就决定出门去对方学校堵门。
戴上了张起灵给的人皮面具,可是那个能给她安全感的迪迦面具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张扶灵几乎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沙发垫都扔到了地上,最后终于在床底下缝隙里找到了面具。
带上身份证、钥匙和张起灵给的银行卡,张扶灵背上张起灵在超市买东西送的美少女战士小书包就出了门。
她虽然不怎么出门,对附近这些路标和地名不熟悉,但是她方向感很好,走出两个街口,又穿过一个街心公园,就到了公交车站。
张扶灵坐在站口等了一个小时,首班车开来,她立刻上了车,转了两趟车终于到了仕兰高中,刚好赶上早上学生上学。
张扶灵没多犹豫,找准时机上去拦住了一个阳光开朗看起来交友就很广泛的男高。
“同学,你认识路明非吗?”
“路明非?”
对方思考了一会儿,紧接着恍然大悟。
“啊,你是说刚毕业的那个被一个开着法拉利的御姐接走的屌丝学长!”
“?”
张扶灵被对方这一连串的前缀打蒙了。
但是显然对方是认识路明非的,这家伙听起来好像并不是什么默默无闻的小虾米,而是什么风暴中心搅弄风雨的风云人物。
“他已经毕业了,听说是去美国的一个霍什么兹大学上学,不过应该还没去报到。”
是霍格沃兹,你个傻蛋。
张扶灵爱怜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听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人贵族高中和她这等屁民不一样。
她的认知和人家的生活完全是两件事。她还在点灯熬油备战高考的时候,人家已经拿到国外录取通知书,去南极参加夏令营和企鹅共舞了。
呵,该死的有钱人。
迟早在你们坟头蹦迪。
张扶灵冲着仕兰高中的校门比了个中指,门卫大爷看见她穿得奇奇怪怪早就盯上她了,看她这个动作,立刻追了上来。
“什么人?站住!别跑!”
张扶灵立刻扔下男高掉头就跑,边跑还边喊:“我又不是脑干缺失!你说不跑我就不跑吗?”
她嚣张地回头挥舞了一下手。
“大爷你省点力气吧,别跑出个好歹来。”
结果就看到那大爷两条腿和安了马达似的,交替得飞快,身后还扬起一阵尘土,眼见就要追上她了,立刻卧槽了一声,转回头没命地跑。
大爷追了她两条街,过一个街口时,她一个闪身,趁着大爷的视野盲区进了一家店,把显眼的背包往下一摘,往角落里一踢,坐在角落里背对着外面,装作对这家店很感兴趣的样子打量起来。
直到从店里的镜子里看到那大爷从店门口跑过去,才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多大仇啊,追她两条街。看来贵族学校看大门的工资也不高,为了追她就能擅离职守,也不怕丢工作。
张扶灵正低着头喘气,一张传单突然递到她面前,她抬起头,面前那个中年发福的男人正一脸热切地看着她。
“你好,徒步旅游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