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翻看着辛儒臣留下的病历本,但话说到了一半没继续往下再说。
因为辛儒臣的为人他是非常信任的!如果没有这一回事,辛儒臣不可能上门来,特意对他们说这一番话。
想到什么,姜父的脸上再度布上一片愁云,“怪不得昨天他们急着去医院。”
姜母闻言,生气地站起来,“你都知道孩子们都去医院了,怎么不问一嘴啊!”
“雯雯的事弄得我心烦,我哪有心思想这些!我也是看了病房里本才想起来的啊。”
姜父沉声道:“而且姜采有点头疼感冒,儒臣不是将他往医院带,就是将医生往家里请,我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姜母瞪了眼姜父,“我看你的脑子里,就只有你的宝贝女儿!除了雯雯的事,你什么都不上心!要不然姜采也不会……”
姜母转过了发红的眼睛。
“你别光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什么都向着雯雯说话吗?”姜父没好气道。
“那姜雯不是小吗?又是女孩子,我下意识当然就……”
姜母说着说着,突然不知意识到什么,脸色一怔,不说话了,随即眸光也暗了下来。
姜父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们又不是恶毒的父母,没有短他吃穿,谁知道一个男娃子,心思还这么……”
姜父话说到一半,突然也住了嘴。
是啊,他们总是下意识地觉得男孩儿跟女孩儿不一样,所以处处护着姜雯,帮着姜雯这头,却忽略了姜采的内心。
但无论是重男轻女,还是重女轻男,本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爱有所倾斜。
他们如同很多父母一样,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绝对没有偏心。
但做出的事,却往往偏到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没有辛儒臣过来告诉他们,或者他们永远也不知道他们当父母的, 做出的事,有多欠妥。
姜父姜母提着汤过来看姜采的时候,姜采正拿着根冒着烟的香,撅着屁股在点麻雷子。
听到姜父姜母的声音时,姜采整个人顿住了。
“爸妈怎么来了?”姜采仰头小声地询问辛儒臣。
对方今天过来没有提前打个电话,而且一来就直接朝着后院。
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装忧郁!
“儿子,你这是在干嘛呀?”
姜母看到姜采手里的香,没注意到跟泥土同色的麻雷子,脸色慌张地小跑过来。
心理问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神啊鬼啊之类的事上,所以姜母看到姜采拿香,才会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