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缓缓地转过身,愣愣地问了一句,然后又想起要去探温,于是又手脚慌乱地伸手去摸辛儒臣的额头。
等确认辛儒臣的额头滚烫后,姜采终于慌了。
怪不得辛儒臣今晚不想去聚餐,一整晚行为异常,原来是生病了。
可是他却无知无觉。
“你你你,怎么发烧了啊?”姜采好像有些不相信,再度摸了摸辛儒臣的额头。
在姜采的印象里, 辛儒臣就是个强人、优秀战士,怎么会生病呢!
太久没生过病的辛儒臣,给姜采的感觉太陌生了,即使只是小病。
“有点低烧,没事。”辛儒臣看出了姜采眼里不安,缓声安抚他。
但姜采还是感到忐忑。
因为他没照顾过生病的辛儒臣,甚至连照顾辛儒臣的经验都没有。
看着从没因为生病而躺在床上的辛儒臣,姜采心里头的滋味非常难受,第一次体会到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你,你要不要不去医院啊?”姜采拿不定主意地问道。
辛儒臣摇了摇头 ,“不想动。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发烧的时候,人的身体会酸软无力,姜采懂。
只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种症状出现在辛儒臣身上!
“我去给你找温度计量一量。”
姜采想到什么做什么,立刻站起来要去给辛儒臣找体温计。
但半路又想到了别的,于是在原地来回转了一会儿, 并且喃喃自语地道:
“不对,我得先倒水!对,发烧要多喝水,水在哪儿来着……”
辛儒臣看着脚步走得杂乱无序的姜采,莫名地有些心疼。
他突然讨厌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了。
要是知道姜采会为此感到不安,他就直接去医院打一针退烧针了。
很快水倒来了,体温计也找来了。
姜采先是用的温度枪给辛儒臣测的,看到三十九度的结果时,姜采不愿意相信,于是重新找了水银温度计给辛儒臣。
姜采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没喝,又有些着急地让辛儒臣喝水。
辛儒臣却摇了摇头,告诉姜采常识,“喝完热水量的体温不准。”
“那怎么办啊?”一听到不准的姜采,又有点慌张了。
“不急。我量完了再喝。”辛儒臣笑了笑,试图缓解姜采的紧张的情绪。
“那你快量啊,待会儿水冷了不能喝了。”
不安的姜采一心记着生病不能喝湿冷的东西,甚至连水冷了可以重新倒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