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见我到来,走上前看着我穿的孝服,轻声道,“斩衰虽然重了些,但未尝不可,毕竟他生前对你极好,他算起来也是我的长辈,但我身为掌教不能给他披麻戴孝,只能由你代劳了!”
此后我下山等着,至卯时,一队人抬着温蕴尘的棺材走来,我和温酒快步上前接过前方龙头杠。
唢呐声在这一刻响起,声声催人泪。
“师父,回家了!”,温酒高声喊着。
一直抬至天师府前事先准备的条凳上,将棺材放定,温酒则是跪倒在地,在火盆中烧着纸钱。
我则是脱下丧服,走到供桌前,拿起黄表纸点燃在周身绕了三圈,又点燃一张,左手单托起桌上叠整齐的紫色法衣,右手则是拿着点燃的黄表纸在法衣周围轻画着,待黄表纸燃尽,我一手托着法衣,一手掐着指诀,朝着八方拜了拜,随即一抖法衣穿上,头上则是戴的莲花冠。
......
“宝鼎浓烟天宇晴,一扇氤氲助丹成......”
一应礼全,我高声吟唱着。
一应科仪结束,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将温长老送上青玄峰安葬,轿马纸人烧在了他的坟前,灵位则是摆放在了正一宗坛。
所有事情忙完,暮色渐晚,我坐于温蕴尘的坟前,将酒壶打开倒了三杯酒,洒在他的墓碑前,“这是醉仙居的‘玄灵酿’,还好我赶的及时,人家店里可就剩这一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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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笑说着,眼角却是有些湿润。
一阵清风拂过,吹得我耳发后扬,林间竹叶沙沙作响。
我轻叹了声,抚了抚眼角的泪水,将酒壶盖好放在他墓碑前,“明日我便要前往黄河了,若是此次能回来,再来陪你喝酒!”
说完停留片刻,转身离去,清风拂过,枯黄的竹叶落下。
“哥,你回来了!”
回到孤峰,思凡此时正在舞剑,见我走来,她停身喊道。
“来看看你们!”
我轻笑着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
“哥,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有些事情要办,哥保证,这件事办完了,就哪都不去了!”,我说。
“师父...”
王江禾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走了出来,见到是我,他轻唤了声。
我冲他轻点了点头,此后又去看了下母亲,比之前的状态看着要好上许多。
“你们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直接去找掌教,我不求你们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只要平安健康的活着就好!”
此后离去,来到天师府,师兄正看着书,见我到来,他也是猜到什么,“不在龙虎山多歇两天吗?”
“不了,黄河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处理,我现在算是两眼一抹黑,得提前去看看情况!”
“要不你留守龙虎山,我替你去一趟!”,师兄放下书,起身说道。
“师兄啊,我不是当年那个拿牛角号在头上比划的小道童了...”
先前算的那卦‘飞蛾扑火’,我不愿师兄去为我冒险,但又不能不好直言,只能轻声笑道。
见我态度决绝,他轻叹了声,“将天师剑和道袍都带上,我还是那句话,以自身安全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