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了沈今禾的家门口,顾知珩带着宝宝往里走,身后跟着一脸尴尬的沈今禾。
刚才在机场跑步的过程中,她似乎是扭到了自己的脚踝,所以每一步都很痛。
可顾知珩却视若无睹,一进门就将小孩丢到了吃惊无比的林姐面前。
“跟我来。”他对沈今禾冷淡道。
沈今禾还当他要说陆进,便跟着他上楼。
他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房间,然后推开房门。
沈今禾紧随其后,一进门就愣住了。
漆黑的房间,窗帘都是关着的,只有他一个人,如同一座雕塑。
沈今禾吓了一跳,转身就走。
然而就在这时,那人却是骤然起身,脚步匆匆的朝她这边走了过来,“啪”的一声将门给摔上了。
沈今禾心头一颤,她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发干。
他将她按在门板上,压抑着怒火,“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留在这里,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沈今禾能感觉到,他这几天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的释放了出来,有仇恨,有愤怒,也有痛苦。
“沈今禾,我为你付出了一生,你就是利用它一次又一次的践踏和陷害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第二次!”
顾知珩难得对她露出这样的怒意,大多数时间都是冷淡的。
沈今禾的大床并不柔软,她只觉得背后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正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可就在这时,他已经将她给按倒在地了。
在他粗重的喘息声和凶狠的目光下,沈今禾毫无还手之力,终于,她屈服了,泪水顺着她紧闭的眼睑滑落。
但这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他像是发了狂似的,什么都说,什么都用,就是要把她往死里整,把她往死里整……
这是一个很长很乱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她就醒了,只觉得全身都在痛,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从床上站起来,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好不容易进了浴室,在温水里洗了个澡,身上总算是好受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疼。
这顾知珩,难道是一条狗不成?
洗澡后,她倔强的把自己的床和垃圾箱都清理干净,然后把窗子打开,把味道散发出去,就像他之前一样。
等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已经不见了糯米的身影。
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回应。
沈今禾快要抓狂了,不顾身上的痛苦,大声呼唤着:“小糯米!
顾知珩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黑大衣,神情阴郁,打着一把还在滴着水的黑雨伞,一副刚刚出殡的模样。
沈今禾心中一紧,再次问道。
他不紧不慢的将湿漉漉的发丝擦干,“把她带回来,接着洗。”
沈今禾刚要跟上去,就被他拽了回来,“去哪里?”
“我想把它找到。”
“不行,以后你就留在这儿服侍本小姐,哪也不准出去。”
服侍,不允许,这样污言秽语从顾知珩口中吐出,沈今禾只感觉自己好可怜。
她抚了抚自己被啃出的齿痕,神情依旧冷静,“顾知珩,我再给你一个别再犯错误的机会。你要相信我,你并不是很爱我,只是有点不高兴。不甘自己做了四年的负疚感变成了一个玩笑,还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为自己的愚蠢寻找借口,这就是所谓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