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想要反驳,可是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任何借口。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没有保护好钟周?可他是个年纪更大的人,你凭什么要护着他?再说了,你有没有想过,正是你的过度保护,让他丧失了对他的戒心和能力,然后你就一个人扛着,认为是自己的错,每天都生活在愧疚之中。”
“你闭嘴!”沈今禾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但也没办法反驳对方的话。
很多事情都变成了一种习惯,事实上,当她对钟周没有偏见的时候,她就认为他是个懦弱的人。
他用尖尖的下颚抚摸着她娇嫩的脖颈,“法西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单纯,她能被安娜小姐派去盯着哈马,你觉得于思夏能帮她弄到吗?她的实力已经很强了,这段时间不管她用了多少手段,都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你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单纯的女孩了。“……”
沈今禾眯着双眼,眉心紧锁。
“没有人会怪你,你也别把自己逼的太紧,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会帮你承担一切。”
这句话,真的是太撩人了。
这样的承诺,恐怕是许多女子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但在沈今禾看来,他能相信么?
傅屿辞将厨房里的严苛训练发挥到了极致,六道菜一汤,没过多久就做好了,其中还有一道油炸猪肉和一条水煮鱼,看着就很有学问。
沈今禾又看了一眼那两道让人食欲大增的菜,问道:“你们的大本营在川渝?”
“何以见得?”
沈今禾没有说话,因为这个问题问的很蠢。
顾知珩扫了一眼满桌的菜肴,问坐在他面前的那个正在帮法西剔小龙虾的男子。当年你可是要到边境来的,干嘛不做一只烤羊儿?”
本来就不是川渝人,那么他弄一桌的麻辣菜肴来取悦别人呢?
沈今禾皱眉,见法西满头大汗地大口大口地吃饭,他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一头猪给占了。
傅屿辞肯定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钟周的过去,他都清楚,也不能确定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不过,他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法西。
傅屿辞指了指旁边的清蒸鸡蛋,“我都不让你吃饭,你个王八蛋,我才不让你吃饭呢。”
顾知珩没说话,将一碗清蒸鸡蛋放到自己的碗中,用勺子搅了搅。
接着,一餐就被傅屿辞喊着“宾至如归”结束。
等他们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在这里立一块牌匾,除了傅屿辞。”
沈今禾冷笑道:“这样的话,傅毅仁就该去当一条狗了。哎,好啊,都是一条裤子,装什么装啊?说起来,我都跟你在一起一整天了,啥时候才能看到糯米啊?”
他伸出双手,“这是我的最后一道考核,沐浴。”
沈今禾倒抽一口凉气,她已经有了宝宝,连洗手间里的游戏都试过了,又怎么会害怕洗澡?
不过,这是一件事情,真正去做,却是另一件事情。
目光落在他结实结实的身躯上,她将浴巾丢过去,“顾知珩,安分点。”
他一脸委屈,“那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做不到。”
“你……”说完,她就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你不想见到糯米?”
沈今禾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心里却在告诉她,他是一只猪,一只只是一只猪。
浴缸里,水汽蒸腾,女孩凌乱的发丝湿漉漉的,精致的脸蛋上还沾着墨汁,单薄的睡衣紧贴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