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年便陪Omega一起整理,拆箱对照标签摆放。
时元一面往外拿取物品一面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从学长回国开始算,一眨眼两年过去了。”
祁景年一想,可不是,他就是两年前五月中回国的,“没想到两年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是啊。”时元回忆了下,和Alpha复合、结婚、怀孕……到现在搬家,马上他们就要举办婚礼了。
中间还经历了齐涯那档子事儿。
一年前,法院下达了齐涯的判决:故意杀人,恶意袭击他人,因时元是Omega孕夫,情节恶劣,齐涯对以上事实供认不讳,加上公司那边的恶意竞争等手段一同被揭发,数罪并罚,判了无期。
听说许纯晓一听见判期就晕了过去,阮秋早就申请离婚,打掉孩子,他们家彻底没了指望。
祁景年趁机吃掉不少市场份额,如今齐家正为了剩下的三瓜两子热火朝天内斗。
至于阮家,他们一直想修复和祁家的关系,阮秋妈妈几次登门想见谢初蕊道歉,连门都没进去,阮家只好把阮秋送到国外做标记剥离手术,也避避风头。
其实阮秋出国之前,他们还见过一面,不过没有正面交谈。
那时候在孕后期,散步累了,时元坐在公园长椅上休息,因脚面浮肿,鞋子不舒服,祁景年蹲下替他松鞋带,时元闲着四处眺望,就这么看见了阮秋。
阮秋裹着风衣靠在不远的树旁看他们。
他神情哀愁,欲言又止,似乎有许多话想对他们说。
时元先是紧张,生怕齐涯的经历再来一次,小声提醒祁景年:“阮秋在前面。”
祁景年戒备挺起上身,确认阮秋所在,要去找他:“我去跟他说清楚。”
时元不知为什么又拉住Alpha:“算了……如果他想说话会过来的找我们的。”
祁景年便没有行动,陪时元休息,用余光关注阮秋的动向,确保时元的安全。
只是他们说了会儿话,阮秋也没有过来,时元深深看了他一眼,阮秋也用一种深幽的目光看他。
那目光很复杂,有嫉妒、有羡慕、有不甘和悔恨,但时元知道他不会像齐涯一样疯狂。
阮秋从始至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或许他已经知晓了任性成长的代价。
不过那与时元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同样身为Omega,他不会主动跑到对方面前落井下石,至于以后的路,看他自己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