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殊有些不可置信,要不是温淮那张脸他认识,他都快以为站在这里的是别人。
至少不可能是温淮。
“你……”沈予殊不可置信地推了推温淮,却被抱得更紧。
“我好想你啊,阿殊,”温淮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巨型猫咪一般轻轻蹭了蹭沈予殊的脸侧,呢喃道,“原来你在这里啊。”
细密的发丝带起一阵瘙痒,仿佛要直接痒进人的心里去。
这个称呼是沈予殊还在和温淮谈恋爱的时候温淮常叫的,自从他俩分开之后就没再听温淮叫过,如今猛然之间听到,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钝痛感。
沈予殊控制不住地用指尖捏住温淮的衣角,他的身后是无边的空茫和黑暗,而身前是炽热的体温的灯光,他仿佛站在阴阳交界线,灵魂被拉扯,而他享受着。
一切都是虚妄。只有这个怀抱是真实的。
温淮又抱得紧了些,他也又重复了一遍,好似这是什么重中之重的事情:“我很想你。”
这句话同时也惊醒了沈予殊,他赶紧用手肘抵住温淮细细打量,眼见他只是面色发红并未有其他不同寻常才暗自松了口气。
而温淮仿佛对他忽视自己的话非常不满,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力道几乎要把沈予殊拦腰折断。
少年人的肌肉藏在薄薄的肌理之下,柔韧得不可思议。
沈予殊感觉背后好像有一只大掌的指节抵着自己腰窝不住摩挲,忍不住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温淮却直接把他拉进房门,不由分说地直接把门反锁。
看架势自己在温淮清醒之前是根本出不去了。
昏暗的走廊被隔绝在身后,明明自己被桎梏在别人怀里,沈予殊却感到无比的安心。
温淮的房间和他的性格一样,冷清淡漠,黑白灰色调的主旋律几乎布满了整个卧室,没有多余的颜色,哪怕是卧室里自带的卫生间也是如出一辙,连书桌书架都是上好的整块黑檀木纯手工打造而成,与温淮在学校里毫不起眼的样子不同,哪怕是书籍都不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版本,是由高端书商定制出品,疏离中又有些许不合时宜的奢华。
要不是场合不对,沈予殊简直想说这房间至少要亲手做掉过五个人的气场才撑得住。
不过很快他也来不及看其他的东西了,温淮还紧紧搂着他,推搡之间竟然直接二人双双倒在了柔软的床垫之上。
沈予殊甚至根本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来到床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