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怀刚准备换衣服，闻言转头看他：“啊，怎么了吗。”

“你是不是，”徐谦揉了揉头发：“也喜欢男生。”

何文怀拿衣服的手一顿，继续换衣服：“嗯，我喜欢男生。”

接着他开玩笑道：“你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跟我玩了吧。”

“怎么会，我不介意，”徐谦拿着手机在手里转：“你喜欢的又不是我，我干嘛介意，我们还是好兄弟。”

“嗯，”何文怀把衣服放到盆里：“我们是好兄弟。”说完他就端着盆去洗衣房洗衣服。

徐谦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止不住的想何文怀那天靠着自己睡着的样子，他实在是烦的不行，最后换了身衣服，叫了几个人去操场上打球发泄。

何文怀回来的时候徐谦已经走了，他把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挂在阳台上，挂完最后一件回到宿舍，他坐到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徐谦这几天在躲他，他看的出来，尤其是在听到自己承认喜欢男生的时候，眼里的躲闪和试探，他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才会问出那么一句，得到的答案也在意料之中。

是兄弟，可是谁要跟他做兄弟啊，傻子才会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还要装作替他开心。

可是，他就是那个傻子，他从一开始就愿意当傻子。

图书馆，刚开学人不是很多，沈怀谦和林知昼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先看最基础的，”沈怀谦说到这顿了顿：“你的数学还可以吧。”

刚来就给自己一击，林知昼很想揍这个家伙：“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一个班，你能不知道，你还问我，故意的吧。”

他从小到大，所有课程中就数学最弱，要不然怎么会从小成绩都被沈怀谦压一头，这就导致他每次见沈怀谦都来气，一生气就想和他打架，时间一长，有些爱开玩笑的同学就说他们是死对头。

偏偏这家伙不仅不抗拒人说，还经常仗着这个来欺负自己，有事没事就惹自己一下。

“我的错，”沈怀谦憋着笑：“那我们先从最基础的开始，我慢慢给你讲，有哪里听不懂的就问我。”

林知昼点点头，打开本子：“沈老师请讲。”

沈怀谦揉了揉他的头，翻开自己的书开始讲。

刚开始不算难，林知昼还能一边看着沈怀谦一边听沈怀谦讲。

“真帅啊，”他在心里感叹。

沈怀谦讲了二十分钟，见他一直没反应，偏头看他：“林知昼，看什么呢。”

“啊啊啊，”林知昼回神，立马转头看书：“我在听你讲啊，没看什么。”

沈怀谦用笔敲了敲书：“那你说说，我刚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