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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建神态自若地回到苍兰苑,为母亲徐氏把了脉,脉象平稳,显然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至于身上的淤伤,在徐子建的辅助治疗和服药后,不出意外,再有个三五天应该就能基本痊愈。
徐子建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对徐氏诚恳说道:“母亲,我打算再过个五六日,等您身体痊愈后就马上离开汴京。”
“建哥儿,为何走得如此匆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徐子建把自己所了解到的关于康王两家的事情告诉了徐氏。
徐氏面色凝重,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儿考虑得甚是周到。那康家以及王大娘子,无论如何都曾是你的生父和嫡母,如今他们因为这件事导致两家声誉受损。你作为儿子,不管怎样都是有过错的。”
“只可惜为娘身体不好,连累了我家建哥。”
徐子建紧紧抓着母亲的手,柔声安慰道:“母亲,您千万别这么说。要是没有您拼死相护,孩儿又怎能从康家那个泥潭中挣脱出来?是孩儿连累了母亲。不然母亲还在康家过着富贵舒适的生活,不必跟着儿子在外奔波受苦。”
“好了,我儿天赋极高,读书厉害,如今又被大周皇帝封为文林郎,未满九岁就获得官身,实在是我徐家的骄傲。如此一来,等你们姐弟几人成婚后,母亲我就算走了,也能安心闭眼了。待建哥儿成婚后,我就找个地方,独自生活,绝不耽误我儿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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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家的大儿子。
如今母子几人全靠徐子建支撑生活,如今徐子建有了文林郎的官身,以后母子几人的日子更有盼头了。
徐氏想着明日要好好督促大女儿开始学女红,做好的女红拿到市场去卖,也能给母子几人补贴些家用。
“母亲千万别讲这种话。孩儿还盼着日后科举金榜题名,为母亲挣个诰命回来,您可得长命百岁,等着孩儿娶个漂亮媳妇,给您生一堆孙子呢。”
徐子建抓着母亲的手,握得更紧了,语气急切地说道。因为徐氏是他在这大周朝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他绝不允许她这么早离开自己。
上一世他是个孤儿,虽被来自唐门的师傅传授了一身不凡的医术和武功,可终究未曾感受过亲情的温暖,便已离世。
母子正说着话,突然徐氏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
玉佩上雕刻着虎纹,中间刻着苍劲有力的“徐”字,显然这玉佩年代久远。
徐氏拿出玉佩递给徐子建,交代道:“建儿,这玉佩是你的外曾祖父传下来的。你外曾祖父以前是上上代勇毅侯的旁支,后来因为一些缘故才搬迁到济州定居!
我之前听说,上任勇毅侯独女,也就是你的姑祖母,是登州判官的嫡母。本打算带着你们姐弟几人去登州投奔你姑祖母。如今我儿有了出息,倒是不必去投奔了。我儿日后若有空闲,可代替母亲去登州拜见你姑祖母。”
徐子建接过母亲递来的玉佩,小心收好,有些疑惑地问道:“母亲,您说的那登州判官,是不是姓盛名宏?”
见母亲徐氏点了点头,徐子建心里暗叫一声“握了个槽”。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跟盛家扯上了关系,徐子建有些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