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听到妻子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曾诚听见母亲的话,眼含泪水地跪在床前说道:“母亲,都是孩儿不孝。您不要死,好不好?”
徐子建看着曾家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叹息了一声说道:“曾大人,若是相信在下,可否让我给曾夫人把把脉?我或许有办法治好曾夫人的肺病。”
房中曾家人听到徐子建的话皆是一愣,随后曾巩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满怀希望地看着徐子建问道:“徐郎君此言当曾?我家夫人还有救?”
要知道晁氏这肺病,他甚至找过汴京中的御医为晁氏诊治,可惜御医依旧没有消除晁氏病根的办法,只能开了一些药方暂时压制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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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人为了救治晁氏,不知道寻访了多少名医。
如今徐子建竟然开口说有希望治愈晁氏的病,这简直是天降喜事。
“徐郎君,请快快为母亲诊治,拜托了!”曾诚眼含泪水地祈求道。
曾家父子很快让开了位置,徐子建走到晁氏床前伸手替她把脉。他沉吟了一会儿,对几人说道:
“晁夫人此病乃是长期辛劳、饮食不规律所导致的肺痨。通常情况下,此病症的患者会出现干咳少痰、喉咙干燥,严重的甚至会出现咳血等情况,同时还伴有气短乏力、精气亏损产生的体型消瘦。
当肺肾阴亏时,体内的虚火便会灼烧体内津液,导致阴虚肺燥,长期以往便会损伤肺部血络,从而导致肺痨产生。”
曾巩见徐子建说得头头是道,连忙继续问道:“徐郎君,那我家夫人的病你可否医治?”
徐子建朝几人微微一笑:“这病徐某自然是可以医治,只是夫人身体较弱,且病情较为严重,恐怕医治时间会稍微久一点。据许某估计,夫人此病至少需要治疗半年左右才能痊愈。”
晁氏听见徐子建能够治好自己的肺痨病,原本无神的眼中泛起一抹神采,感激地说道:“如此便有劳徐郎君替我诊治了。若是能让我多活几年,妾身愿意结草衔环报答你的恩情。”
“曾夫人言重了。治病救人是徐某作为一个医者的责任,您不必如此,安心养病即可。”
徐子建朝晁氏拱了拱手,又对一旁的曾家父子说道:“曾大人,可否取一张宣纸过来?我为晁夫人写下一张药方。”
曾诚急忙走到不远处的书桌上取来宣纸和笔墨。
徐子建在宣纸上写下四味药,分别是人参、生地黄、茯苓、白沙蜜。
他将药方递给曾巩说道:“曾大人,此药方名为琼玉膏,可以滋阴润肺,加四碗水煮成膏剂之后,用热水冲服,每日服用三次,即可对夫人的病症起到固本培元之效果。然后我每七日为夫人针灸一番,让其咳出体内血痰。如果顺利的话,不消半年,晁夫人必可痊愈。”
曾巩颤抖着双手接过徐子建递来的药方,恭敬地朝徐子建行了一个大礼道:“今日多亏了徐郎君,徐郎君对我曾家之大恩,我曾巩铭记于心。”
徐子建寻思着自己在曾家已经没什么事了,便打算告辞离开。
于是便朝房中几人拱手道:“曾大人,徐某家中还有事情,今日便就此告辞。曾夫人服药后若是有任何异状,可派人到徐府寻我过来给曾夫人诊治。”
曾巩着急去给夫人晁氏安排煎药,也没心思再和徐子建继续详谈,对一旁的曾诚说道:“诚儿,你替我送送徐郎君!”
曾诚将徐子建送到州衙门口,再次朝徐子健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谢。
“今日多亏了徐郎君,曾某改日必定登门道谢。”
“曾公子不必多礼!”
徐子健摆了摆手,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我在城外办了一个书院,十日后准备举办开院典礼,曾公子到时若是有暇可以过来观礼。”
“徐郎君,叫我言真吧!到时候,我一定到场!”
“好,那便一言为定!徐某恭候言真兄到场!
两个少年的手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