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建手头的钱也不是太充裕了,看来挣钱计划得提上日程了。
两人正在书院工地上走着,突然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妇女,带着个衣着有些破烂六七岁的小男孩,抱着几根竹子从一旁走过。
那小孩抱着一根三四米长的竹竿晃晃悠悠地跟在母亲身后。
徐子建皱着眉头问道:“徐文,怎么回事?怎么工地上会有小孩?不怕把人给弄伤了吗?”
前方的妇女听到徐子建质问徐文的话,连忙拉着一旁的男孩跪下来向徐子建恳求道:“这位小郎君,请不要赶我们走,我家括哥儿年纪还小,吃的不多,半个馒头就行,他也是能干活的。”
一旁的徐文求情道:“徐郎君,这沈夫人的丈夫前两年济州发洪水被水冲走了,就剩孤儿寡母的,我也不忍心赶他们走,就留下来让他们搬点竹子和木材。您看要不……”
徐子建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沈大娘子,你们先起来吧。放心,我不会赶你们走,每一个努力活着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徐子建转过头对徐文吩咐道:“徐文,把他们分派到书院厨房帮忙洗洗菜。这些搬搬抬抬的东西还是交给大人们,别把小孩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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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娘子身旁的那个小孩闻言恭敬地朝徐子建行了个大礼,感谢道:“沈括多谢徐郎君恩德,此生没齿难忘。”
徐子建见小男孩举止得体、说话礼貌,便好奇地问道:“这位小郎君,听你说话的样子似乎读过书。”
沈大娘子见徐子建对自家儿子感兴趣,急忙回答道:“回禀徐郎君,我家括哥儿当年他爹还在的时候,在闽仲书院启蒙读过两年。”
“哦,原来是在这书院里读过书的小前辈呀!不如让这沈小哥进来跟我做个同学吧。咱们书院的副山长可都来自岳麓书院哦。”
徐子健点了点头建议道。
岳麓书院可是济州里顶尖的书院,沈家母子自然也是听过的。
沈大娘子眼中先是一亮,随后变得有些黯然,有些羞愧地说道:“徐郎君,书院有岳麓书院来的教授做夫子,我们家里穷,可支付不起束修。
您看可不可以让我家括儿在教室外旁听?您放心,我家括哥儿很乖的,一定不会打扰教授讲课的。”
徐子建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沈大娘子不必如此,我在建这个书院之前已经跟你们济水村的族老谈好,凡是济水村附近的贫困孩童可以免费入学三年。
要是成绩好的话,我们书院可以继续免费培养成绩优异的学生。这位小郎君自然也是可以过来入学的。”
沈家母子原本看见徐子建摇头心里有些失望,随后听到徐子建说可以免费入学三年,连忙再次朝徐子建下跪磕头道:“多谢徐郎君,我家括哥儿一定会好好读书,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沈大娘子的儿子沈括更是激动地朝徐子建连磕三个头,大声说道:“多谢徐郎君恩典。”
徐子建只得无奈将两母子扶了起来,宽慰道:“沈大娘子,尽管在书院住下来。”
他又对满头都是泥的沈括鼓励道:“沈小郎君不必多礼,咱们以后都是同窗,我也要在这书院学习,送你两句话:厄难难夺凌云志,不死总有出头日。”
辞别了沈家母子,徐子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古代就是有这点不好,动不动就磕头。
他也不知道这沈括以后到底是不是撰写《梦溪笔谈》的那位科学家,先培养一下吧。
是人才的话以后总会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