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晋学去世后,张晋语全家就靠着这个养鸡场。
一时之间,大家都无从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晋语回头是岸,哥没了,他撑起这一个家其实并不容易,因为这个养鸡场欠下了不少外债,债还没还清,养鸡场居然又被人投毒。
这个损失压在张晋语身上,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时间到了深夜,张晋语才轻声说,“大家都回吧,等明天警察过来再说。”
谢行止回的秦家,住秦意南的房间,他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意南。
秦意南也觉得惊讶,据他了解,村里大多数人在张晋语办养鸡场时都很积极,最开始也有不少人照顾张晋语的生意,说实话,他们这个村还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事。
谢行止皱着眉说,“秦意南,你觉得这个给养鸡场投毒的人和那个偷东西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我总感觉村里好像不太平。”
秦意南说,“应该不是,两件事关联不大。”
谢行止嘟着嘴,皱着眉,可心疼张晋语,他和张晋语关系一直挺好的,虽然很多人都说张晋语是个混混,可这个混混挺讲义气。
自己以前和秦意南针锋相对的时候,秦意南身边的小弟多多少少都对自己有点儿意见,张晋语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讨厌他的意思。
所以他始终认为,张晋语这人不错,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走上了正轨,没想到老天爷来了这么一出。
“秦意南,刚才张晋语那个失落的样儿,我看着都难受,”谢行止说,“我觉得他特别不容易,就为了这个养鸡场欠了好多钱呢,还没还清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他侄子侄女儿都还在读书,正是用钱的时候,嫂子身体不好,也不能太过劳累,自己又还有个孩子要养,一大家子人,张晋语身上的压力真不小。
谢行止忍不住带入了一下,那种压力真能让他肩膀都直不起来。
“也别太担心,”秦意南轻声说,“等调查清楚,应该能挽回一部分损失,差钱的话,我那儿还有点儿,可以先让他周转一下,张晋语没那么容易放弃,我们相信他一次。”
谢行止看着秦意南,本来他心里确实挺难受,和秦意南说了几句,心里难受的劲儿突然少了一大半,没办法啊,日子总得过,张晋语心里不知道多难受,虽然骂人了,可冷静下来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这人在别人眼里不着调,可在他们这群兄弟眼里,张晋语不是那么不着调的人。
“你说的对,”谢行止说,“秦意南,你在就好了,你就大家就觉得有了主心骨,吃了定心丸,也有个商量的人,不至于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