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云凤,朕今日就看在你父王的面子上,让你闭门思过三月,以示惩戒,若日后仍不知收敛,必不轻饶。”
“谢陛下隆恩。”齐王心领神会,马上给足面子,急忙携烟霞郡主跪拜谢恩,心里气得吐血,肉痛不已。
烟霞郡主吓得满脸苍白,冷汗直冒,显然被吓坏了。
“至于绣衣楼,沈玉,你要记住,你是朕手里的刀,莫要尾巴翘得太高了。”
汉昭帝接着移步至沈玉身边,目光斜睨齐王,意味深长地警告:“否则,休怪朕挥刀斩马谡,荡涤那些动摇我朝根基的逆鳞”。
在齐王的有意拉拢下,绣衣楼和齐王穿一条裤子的事情早已众所周知,虽然有些尾大不掉,汉昭帝也要敲打一番。
“皇上息怒,老奴确有失察之罪,未将属下管教得宜,导致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发生。”
沈玉身形一震,面色凝重,一头银白长发被内力微微吹动,如月华洒落墨色锦袍之上,低眉俯首,语气诚恳而自责:“老奴立即回绣衣楼彻查此案,凡涉事之人,不论身份高低,一律捉拿归案,关进天牢,听凭皇上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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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昭帝对两位权臣下手还知道点到为止,转脸看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户部尚书沈裕民父子,却是雷霆万钧,毫不留情。
“沈乾,你是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罪大恶极,朕将你革除功名,永不录用”
沈乾脸色煞白,心里那个委屈,自己和灾民打架没打赢被教训一番不说,绣衣楼岂是他区区一个尚书公子能调动了,摆明了要让自己背锅,立马站起来抗议道:“这个判罚太重了,我不服!”
汉昭帝早已对沈家这个齐王嫡系恨之入骨,冷笑道:“哼,不服!你看看那几个无辜丢掉性命的灾民,其中一个还是个三岁的小孩,若不是看在你沈家世代忠良,一心为国的份儿上,朕早就将你充军,以儆效尤了。”
“沈家世代忠良,一心为国?怕是沈裕民识趣儿自掏腰包十五万两赈灾换来的吧。”
国师天机子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心道皇上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果然和这群老狐狸有的一比。
沈裕民看着自己儿子还在不知死活争辩,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
他明白,儿子此次不过是替烟霞郡主顶罪,即便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更何况,若是惹恼了齐王,沈家恐怕会遭受更大的打击。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苦涩,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沈乾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逆子!还不知错,竟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沈乾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他抬头望向父亲,只见对方眼中满是无奈与失望。
那一刻,他心中的愤怒与不甘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与无力感。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这场权力游戏中的一枚棋子,注定要被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