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督军的急报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的思考,他明白,若是再拖下去,皇上那里可不好交待了。
“不能再等了,”司徒破云捡便宜可是一把好手,他将短剑插到沙盘上,自言自语到道:“否则,这功名利禄,恐怕要旁落他人之手。”
于是,他下令整军,率部从大同府出来,对北胡两面夹击,形成了铁桶般的包围圈。
北胡的铁骑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士气崩溃,加上后方不稳,无心恋战。
他们开始四处逃窜,试图寻找生路,却发现自己已陷入了死地。
新汉联军乘胜追击,在收割一万多个人头后,才将北胡残军逐出边境。
狼烟终于消散,叶青一战定乾坤,北境的危局暂时得到了缓解。
巨狼堡之变后,新汉军队一直处于下风,采取守势,这是六年来第一次战胜北胡铁骑,军威士气大振。
叶青铁血军人,这六年也是窝囊够了,扬眉吐气道:“真他奶奶的痛快,老子六年来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了,这北胡铁骑看来也不是三头六臂嘛!”
“将军,听说这次大劫全靠平西王世子叶南归的精准情报!”
“南归虽然胡闹,可这最近做的事情却是让人刮目相看,看来这新汉江山还得靠我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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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昭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方玉玺,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战报如春风拂过,带来了久违的喜讯,令他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
他喝了一口茶,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六扇门此次立下大功,真是让朕惊喜不断。朕要大肆封赏,给予他们更多的自主权,让他们成为我新汉的无形长城。”
然而,笑意未散,一缕愁云却悄然爬上了他的眉梢。
边境烽火虽熄,但朝堂与江湖的暗流涌动,如同春日里潜藏的蛇蝎,伺机而动。
国师的话语在他耳畔回响,如同晨钟暮鼓,振聋发聩:“陛下,江湖,乃国之暗流,亦是国之根基。欲清内患,必先治江湖;而江南,则是那把钥匙,开启乱局之锁。”
“江湖啊……”汉昭帝轻声呢喃,眼神中既有向往也有无奈,仿佛是在对一位久未谋面的老友诉说着心事,“江南乃江湖之源,朝廷税赋之本,豪门大派云集之地,若能收服,何愁天下不平?”
提及叶南归,汉昭帝不禁轻叹,眉宇间锁上了一层忧虑的霜。
“南归这小子,虽得六扇门与日月神宗暗中相助,羽翼渐丰,但在那浩瀚江湖中,仍不过是沧海一粟。让他独闯江南,无异于羊入虎口。况且,那齐王、楚王,对他恨之入骨,绣衣楼更是诡谲多变,此行凶险,难以预料。”
他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繁花似锦,心中却是一片波澜壮阔,难以决断。
“南归啊南归,你可知你这一去,便是步步荆棘,处处危机?但国师的叮嘱,如同悬在朕心头的利剑。北胡的雪域巫神,西秦的三音神尼,皆是两百余岁的老怪物,一旦复苏到逍遥天境大圆满境界,甚至触及化神境的话,天下谁人能敌?新汉怕是将要面临前所未有的浩劫。”
这新汉江湖一盘散沙,和各路藩王勾结,还如何指望他们抵抗这两大怪物?
中原大地百年来就出过风尘侠隐萧逸云这一个接近武神的人,如今江湖中最绝顶的高手都和他相差甚远。
可六年前,他一人一剑,力抗三音神尼与雪域武神后,虽重创强敌,自己却也油尽灯枯,再无恢复之日。
想到这里,汉昭帝不禁苦笑,心中暗自嘀咕:“这天选之子的名头,难道真是要压在这小子肩上?他才初涉武道,开脉境的小菜鸟,在江湖中连个浪花都溅不起。但……布衣神相的眼光,向来毒辣,或许,真有什么朕未曾察觉的天机呢?
他轻轻摇头,似是在嘲笑自己的无奈,又似是在为叶南归的未来担忧。
“罢了,罢了,叶家子弟,自有这番担当。南归,朕便赌你这一遭,看你是否能成为我新汉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