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江湖宴上的灯火犹如星辰坠落人间,照亮了南宫世家的辉煌。
人声喧腾,豪情与期待交织,一场盛大的家主继位大典正在上演。
南宫傲洪亮的声音回荡在会场,“今日,我们有幸请到了漕运总督赵大人,实在是我南宫世家的荣幸。现在,我宣布,南宫世家的家主继位大典正式开始。”
掌声雷动,欢呼震天,南宫逸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步上高台,接过那沉甸甸的家族权杖。
南宫雨烟眼眶盈满泪水,她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个仪式,更是南宫世家破茧重生的开始。
就在这庄严时刻,薛浪却不合时宜跳出来,打破了和谐气氛。
“既是江湖宴,又是南宫家主登基的大喜日子,老薛我有个小小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宫雨烟眉头一皱,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薛浪的意图,她冷声道:“薛帮主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薛浪大马金刀的坐着,那嚣张的声音在大殿中炸响:“既然今日是江湖宴,那么咱们就应该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南宫世家如今势弱,盐帮之事已成定局,这江南漕运及盐运生意嘛,我看也该重新洗牌了。”
接着,他掏出江苏巡抚的手书,洋洋得意地展示给众人,“我这里有巡抚大人的推荐信,今后可不能再让南宫世家吃独食了。”
小门派头目们闻声附和,犹如群犬争骨,吵闹声四起,欲瓜分南宫世家辛苦经营的商业帝国。
薛影龙也不甘落后,他眯起眼睛,目光中闪烁着贪婪:“薛帮主说的好,江湖之中,强者为王,我天剑山庄自然也要来分一杯羹。”
南宫雨烟目光扫过众人,轻抬玉手,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声音温柔而坚定,如同春风化雨,瞬间平息了场中的喧嚣。
“各位江湖同道,漕运之道非一日之功,更非见利忘义之举。千年运河脉络,承载的是历代漕帮人心血凝结的智慧,每一寸水路、每一段险滩,都烙印在我南宫世家的心头。”
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犀利与不容置疑:“试问诸位,若要接手此重任,是否具备历经风雨洗礼的经验,能够保障舟行无阻、四季通航?”
此言掷地有声,如珍珠落玉盘,令嘈杂之声渐消,连那原本冷笑不已的薛浪与薛影龙也一时语塞。
漕运总督赵淮清不禁抚须赞同,南宫世家和漕帮的人更是鼓掌叫好。
南宫雨烟目光扫过众人,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其次,论人脉,漕运并非单纯的货物运输,更关乎南北商贾、官民情谊。我漕帮上下一心,从舵手至脚夫,均深得沿途州县百姓信任,互通有无,情深意浓。一旦更换势力,恐将引发不必要的动荡与纷争,不利于漕运稳定。”
她的经营才干非凡,巾帼不让须眉,犀利的言辞让在场的人都赞叹不已,那些商道朋友对于南宫世家的合作更有信心了。
“说的好,南宫小姐果真有大家风范”,赵淮清拍桌叫好,眼中闪过赞赏之色:“漕运非同儿戏,其背后关乎国计民生。唯有熟知河道变迁、深谙航行技艺者方可胜任。轻易更换,岂非将漕运比作湖上赌局,全凭运气。”
赵淮清的话语如同定海神针,稳住了局面,他环视众人,雷霆般的眼神扫过薛浪等人,冷然道:“南宫世家如一棵百年老树,枝叶繁茂,根系深厚。本官以为,应由南宫世家继续负责漕运事宜,方能确保百业兴旺,漕运永续。”
排帮的薛浪等人被赵淮清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但他们心中却是不服。
薛浪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嚷道:“凭什么?这不公平!为啥所有好处都让他南宫世家占了?
“就凭我是漕运总督,就凭漕运不归地方所管!”赵淮清轻蔑一笑,眼神中尽是不屑:“你算什么东西!回去告诉你们那位巡抚大人,本官的权责范围之事,让他赵立秋少插手为妙。”
赵淮清这话虽然说得含蓄,但其中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