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门即将关闭的刹那,谢晋寰忽地顿住脚步,冷冷地乜向身后,苍白的唇如一勾寒月般缓慢上扬,极具戏谑与轻蔑。
“呵,懦夫。”
*
此时此刻。
沈惊觉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出神。
他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水晶烟缸里烟头堆积如山,房间里烟雾缭绕,模糊了他冷峻却透出落寞的神情。
沈惊觉闷咳了几声,只觉整个胸口像个无底洞,被掏得空荡荡的。
他眼前浮现出那一天,他将离婚协议甩在唐俏儿面前,逼着她和自己离婚。然后她净身出户,坐上唐樾的车从观潮庄园离开时,他站在同样的位置,目光追随她离开的方向。
那时候,他满心愤怒。可那时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那么的愤怒。
现在他终于懂了,是因为舍不得。
然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与唐俏儿恶语相向,针锋相对,竟然只是在做一个可笑的证明——他不爱他。
他不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是直到唐俏儿离开,才看清自己的心里,到底装的是谁。
惊觉相思不露。
原来只因已入骨。
这时,手机响起。
沈惊觉看到屏幕上显示韩羡的名字,心尖一动,忙碾灭了烟,接听起来。
“喂。”
“沈总,我按您的吩咐,在少夫人家门口埋伏一晚上,终于见到少夫人的面了!”韩羡本来完成任务,应该如释重负,可语气却没有半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