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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家庭聚餐,沈惊觉送沈南淮回掬月湾,沈惊蛰则带着慕雪柔在观潮庄园住下。
他一走十几年,但观潮庄园依然留着他的房间,且每周都有人来打扫。
“先生,看来沈董对您还是很器重的,您可以安心了。”慕雪柔将水和药送到沈惊蛰面前。
男人修长冷白的指尖在一堆五颜六色的药片间扒拉着,面靥一半隐藏在黑暗中:
“但爷爷对我,仍然心存忌惮。”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而已,他再有心也力不足,更何况,您是他的亲长孙,他怎么能对您下手。”慕雪柔目透鄙夷。
“这次秦姝的两个女儿接连出事,让沈光景重新审视了他和我弟弟之间的关系。”
沈惊蛰挑了一颗药丸,放入口中,“如果,我不在这时回来,让沈光景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儿子,情势恐怕会脱离我的掌控。”
慕雪柔单膝跪在他面前,扬起脸崇拜地看着他:
“先生睿智。”
沈惊蛰慵懒地勾唇,像对待宠物一样拍了拍她的脸颊。
“对了,谢晋寰听说您回来了,特意联系了我,想和您见一面。”
“糊涂。”
沈惊蛰身子后仰,眸底划过一丝危险的暗芒,“现在,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伺着我们,他不能轻举妄动。
今晚,你试探我弟弟,他对你态度怎么样?”
慕雪柔怔忪了一下,随即郁闷地摇头,“沈惊觉这个人脑子就一根筋,我再了解不过。
他爱上谁,心里眼里就只有谁,哪儿能容下别人。”
“没关系,就是这样,那才有趣呢。”
沈惊蛰再度将桌上的锦盒打开,拿出那支簪子,在月光下反复把玩。
突然,他眉角一压,将玉簪生生掰断。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无法再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