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磁,关切,焦急的声音,在唐俏儿耳畔响起。
下一秒,她便结结实实跌进沈惊蛰怀中,男人蛰伏在西装下,肌肉线条流畅,鼓胀的双臂顺势将她搂紧。
丝丝缕缕的药物味道,涌入她的鼻息,伴随着一阵隐晦异香。
熟悉......很熟悉......
这是那一次,继她帮沈惊蛰拦住了险些滑坡的轮椅之后,两人第二次产生肢体接触。
比上次,更紧密。
“唐小姐,你现在还不能随便走动,好好养伤吧。”沈惊蛰低下头,深深望入她潮湿的眼底,嗓音明显哑了几分。
男人端肃的身躯坐在轮椅上,唐俏儿坐在他腿上,头靠在他挺括的胸膛,听得见他钝重,稳健的心跳。
这画面,暧昧不清。
但,唐俏儿却目光幽冷,面色柔弱,内心却镇定非常,且更添狐疑。
她自己也是医生,懂外科,还懂点中医。
一个常年靠服药控制病情,得过脏器衰竭的人,心跳会如此沉稳,有力?
且不说脏器衰竭有多难恢复,就算他养好了,一个十几年与轮椅为伴的人,他四肢肌肉线条怎会如此明晰,紧绷。
她甚至清楚感受到,自己的两瓣臀,被男人凸起的大腿肌肉抵着。
她小时候坐过哥哥们的大腿,长大了只坐过沈惊觉的。
虽然沈惊蛰将一身肌骨藏匿在深沉的西装革履之下,但她仍隐隐感觉——
这男人的身材,与惊觉相比,并不逊色多少。
太不正常!
“唐小姐,你想继续躺在我怀里,还是想躺回床上?”
沈惊蛰见她呆在他怀里乖得很,弯起清润的眸子,嗓音低低沉沉,“我倒无妨,怎样都随你。只是怕你,靠着不舒服。”
唐俏儿心尖抽紧,晃了个神,身子刚一动——
病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