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人一身蛮力,脑中尽是些……
思及此,傅知溪不知是气还是羞,再度满面涨红。
若不是对方常年驻守边关,甚少回京,她不知要烦成什么模样。
云纤就见傅知溪又气又无奈,此时竟觉得她这样挺好,比先前在朝凤时一身冷傲顺眼得多。
“听世子妃说你想见我。”
花跃庭大步走到卫铎身边,见他坐在四轮车上不由浓眉一皱:“懒成这般?”
“……”
江月楼卫铮等人闻言皱着眉看向他二人,花跃庭也觉不妥,当即将卫铎推了出去,也不管卫铎是否愿与他一起。
待到二人去到庭院中,花跃庭道:“你这腿怎么伤的?”
“大婚之日从马上摔下,断了几根骨头。”
“啧。”
花跃庭抱着双臂,懒洋洋倚在檐柱上,自上而下看着卫铎:“大婚……莫不是世子妃伤的?”
“嗯?”
花跃庭这一句令卫铎心下一抖,随即皱起眉来解释:“大婚当日马匹受惊,我为救白榆方伤得重了些。”
“原来如此。”
花跃庭面上淡淡,不置可否。
他似乎随口一问,卫铎却知晓他平日虽有些武人心粗、言辞随便的毛病,但花跃庭本人是个外粗内细,胸有城府的。
卫铎看着他,有些好奇:“你怎会有此一问?怎么,你那新婚夫人娶得不顺心?”
“看来你这世子妃也不简单。”
花跃庭来了些兴致:“傅家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先说,为何有此一问。”
卫铎看着花跃庭,一副静等他开口的模样。
花跃庭转过头去,看着院中身形消瘦身段却颇为窈窕的女子,又啧啧两声。
“尚且满意吧。”
“漂亮又够娇媚,就是手段多了些,狠了些。”
花跃庭蹲在卫铎身边:“豆儿大的一个小娇娘,心思也着实多了些。”
他一介武将,远困边关多年,那一处赤地千里,荒无人烟。莫说女子,便是老妪一整年也只能见着两三个。一朝成亲他再憋不住,憋了多年的邪火得以纾解,自是放纵了些。
刚成婚几日那女子还算乖顺,后面却是为了躲他手段频出。
最让花跃庭气愤的是那女子竟对他生了杀心,且下手颇为狠厉。
若非他常年征战沙场对生死格外敏锐,说不得要着了她的道儿。
“这傅家,可是敌寇?”
不然杀他一个边关将领做什么?
花跃庭问得犹疑,自己却是也觉得这话并不可信,是以说完便哼一声嗤笑出来,未曾将此事当真。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