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一句傅家事,倒是让她陡然变了脸……
若是寻常事,世子根本不会特意将他寻去提点一番,这傅家绝对不止古怪二字。
花跃庭看着傅知溪,哼道:“你最好将傅家一切说与我听。”
他偏要比卫铎知晓的多!
正琢磨下次如何在卫铎面前扳回一城,就见傅知溪眼中满是讥诮。花跃庭知晓他这妻子厌恶自己,可平日却也未见她流露出这等满是不屑的轻蔑神色。
“为何不说?你妹子都能跟世子说的事,你凭什么不能跟我说?”
傅知溪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成,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愤愤咬牙,花跃庭两步上前将傅知溪提在腰间大步离开。前来吊唁的众多宾客瞧见皆暗自摇头,直道不雅。
云纤、卫铎见状皆有些惊讶。
“这花小参将似乎颇看重二姐姐。”
云纤道:“只是不知二姐姐会不会将傅家事说给他听。”
“便是她不说,花跃庭也自会查探。”
卫铎手指轻拈,想了片刻后道:“傅知溪是否跟花跃庭讲傅家事,也可看出她对傅家的态度。”
“我有些好奇。”
云纤道:“你主动试探花小参将,难道不怕他告知傅知溪,而傅知溪又将此事告知傅家?”
“自然不怕。”
云纤点头,未再细问,二人回了灵堂继续守灵,直至晚间卫铎才告诉她原因。
“花跃庭看似混不吝,但花家戎马一生,他身边多见正直之人,最不喜些歪门邪道事。他为人忠正,是万万忍不下傅知溪跟傅家同流合污的。”
“在未弄清楚傅家事前,傅知溪不会有机会通知任何一个傅家人。”
云纤眨着眸:“可傅家多眼线……”
“无用。”
卫铎道:“傅家手伸得再长,也不会伸到将军府。将军府与湘王府不同,傅知溪如何厉害,也不会厉害到越过敌国细作去。”
“我知晓了。”
傅家女看似手段奇高,可也不过拘泥于后宅,放到处处都是军情机密的将军府,怕是无施展之机。
“你还有疑惑的?”
见云纤眉头还未舒展开,卫铎柔声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
云纤咕哝:“我瞧花小参将对二姐姐好似有些情分,他会不会溺于美色……”
“怎会。”
卫铎笑看她一眼:“我朝将领若这么容易便败于美人皮下,那边关早守不住,被敌国屠到京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