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想说,云纤挖不出半点有意义的线索,便也只能垂眸细思。
可她想不出,只好将此事丢到一旁,再询问其他。
“你说傅家不曾威胁出嫁的傅家女,那你口中的利益又是什么?”
傅绍光突然就没了交谈的兴致,丢下手中茶点后缓慢站起了身:“日后你自会知晓。”
他说完便想转身离去,云纤却道:“既然傅家从未想过以二夫人威胁于我,那说明她对你毫无用处,所以我想知道,傅二夫人究竟还在不在?”
傅绍光的脚步停了一瞬,语气已见不耐:“我只说以外力不可长久牵制,却未曾说过她毫无价值。”
“必要时候,她还是可帮傅家成其大事的。”
“威逼、利诱,缺一不可,你悟性着实差了些。”
说完,傅绍光大步离去。
与傅绍光交谈几句,不仅未令云纤放下心中担忧,反而更为忧虑。
傅家一直故弄玄虚,藏着掩着不让她见傅二夫人,她……
按下微微颤抖的手,云纤只能强做镇定。
卫铎与傅绍山等人交谈过后,二人便寻时机离去。
马车上,云纤忧心忡忡令卫铎颇为心疼。
“今日傅绍光还有借口推辞,可待傅二夫人生产后,他再无借口,总要让你母女二人见上一面。”
云纤摇头,抓着卫铎的手幽幽叹息:“傅绍光说从未想过以母亲胁迫我为傅家做事,既如此,我怕他伤害母亲。”
“会不会母亲已经不在了?”
“你不必担忧。”
卫铎道:“明日我让单嬷嬷向宫中去信,求太后寻个借口召母亲入宫一面,如此你也可知晓母亲是否还健在。”
“罢了。”
微微侧了身倚靠在卫铎怀中,云纤道:“你在孝期,贸然劳烦太后,她必要询问你做此事的动机。”
“一来这事不好解释,二来……”
云纤总觉得傅绍光今日话中有话,不知想要说些什么。她虽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提起崔继颐带她回朝凤,可那句湘王府都未必有的新茶,令她生了几分警戒之心。
湘王府都没有的东西,那这整个天下便只有宫中才有。
且太后又为傅家赐下贤德碑,傅绍光又说傅家威逼利诱一样不缺……
这利诱,又要是多大的利益才能驱动从朝凤中走出的傅家女?
种种信息,让云纤并不信任皇宫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