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太子病重,这一信息便足够她做许多事。而太子病重背后所含,亦有万分价值。
太子病重,无论病愈亦或病故,都足够她捞得许多利益,这一事的确够诚意。
傅鸾笙唤身边丫鬟煮了茶来,再开口说话时,语气平缓许多。
“不知世子妃想要我做什么?”
虽知傅鸾笙手段圆融,但云纤着实未想与她交谈竟这般舒心。
“怪道上京对姑母赞赏有加。”
“姑母行事利落潇洒,实让人心中舒畅。”
云纤执起茶盏,轻轻以茶盖抚去上面浮沫。
她再无进门时的急切,竟是慢悠悠喝起茶来。
知晓太子病重,足够左府抢占许多先机。虽朝中众人大多知晓二皇子身患奇疾,可天下人不知,是以朝中并非没有站二皇子之人。
此一事,便可在二皇子党身上捞得不少好处。
而太子那边,以傅鸾笙的交际和手段,说不得可寻得救治太子之机,那样左府自此青云直上也并非不可能。
就算太子病故,二皇子亦与皇位无缘,傅鸾笙也可借她之便,搭上湘王府这条船。
虽外人眼中她们同出傅家,血脉同源,可唯有傅家人自己知晓,便是来日她借世子一朝飞升,怕也不会给左府什么好处。
可若今日开始二人合作,日后便不同了。
今日的湘王府,已然不可同日而语。
与自己交好对傅鸾笙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是以傅鸾笙眼下对她自得百般包容。
这一本账,以傅鸾笙心思,必可谋出万倍利益。
将茶盏放下,云纤淡漠道:“姑母应该知晓世子大婚当日堕马受伤,后陆岗松为世子做了杨木接骨术之事。”
傅鸾笙点头:“知晓。”
“那姑母也应当知晓,当日王府庶出卫铮也在,且同受了伤。”
这两句一出,傅鸾笙便知她今日来寻自己是何意思。
心中戒备放下,傅鸾笙笑道:“湘王妃是个宠子的。”
云纤未理会她对逝者的嘲笑,继续道:“那姑母定也知晓王爷在世子接受杨木接骨术时,打断了陆岗松,命他先救卫铮。”
“自然,湘王慈父心肠,此佳话传满上京。”
云纤冷哼:“湘王放弃了世子,转选卫铮,湘王妃为博出路以命相抵,方为世子争取了时间,而眼下局势不同。”
“我来寻姑母,也是为世子。”
提起卫铎,云纤眼皮微敛,似有羞赧小女儿情态,傅鸾笙见了眼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