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她不知卫铮具体差事是何,为防止自己欺诈于她,也唯有设下这等可笑标准。
虽蠢,但也不算蠢到了根子,有些聪明,可也着实不多。
“可。”
傅鸾笙笑道:“只是这头颅臭烘烘的,要来做什么?”
“若不见三人头颅,我怎知姑母有没有认错了人,又或者随便寻了谁来?”
与蠢人谋事,既欢愉亦无奈。
傅鸾笙肩一沉,不置可否,只闲闲道了句:“你行事也算严谨。”
云纤眼露笑意,傅鸾笙竟有种被气笑的无力。
“既姑母无事,我便先离开了,我在王府静候姑母佳音,姑母莫让侄女失望。”
“自是不会。”
笑着送走云纤,傅鸾笙转头便吩咐府中人截杀卫铮身边喽啰去了,半点都无打探卫铮具体差事的意思。
她在心中暗讽云纤蠢钝,云纤却是出了左府便冷笑出声。
“将我今日独自来到左府坐了许久之事,透露给傅知霓,并帮我给孙谦去信。”
放下马车车帘,云纤自左府匾额上收回视线。
傅鸾笙也好,傅知霓也罢,无论傅家还是卫益清,无论太子生与死,都无人能阻她半步。
且看她这一箭数雕,能将局势搅至何种模样吧。
云纤转过头,对银玉淡声道:“走吧,世子还在府中等我。”
第176章 激怒
上京酒肆林立,且大多奢豪,可能被那些个世家纨绔子看入眼中的却没有几个。
孙谦捧着白玉酒壶,正不停往口中灌着佳酿。
“再拿些酒来。”
“你再这般喝下去,怕是归家孙大人要打断你的腿。”
身旁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啧啧开口,孙谦瞥他一眼伏案哀嚎。
他们懂个什么?
他们什么都不懂。
“归家……”
“不归也罢。”
将案上佳肴美酒掀翻在地,孙谦呜呜哭了起来。
傅知霓那毒妇,将他看得牢牢的,平日根本寻不到机会出门,便是他想要去湘王府,那毒妇都能让他莫名出不了门。
“我往日是喜好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可也罪不至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