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先天不足,此病难以根治,不知太子此次重病是因何而起,且……”
卫铎满眼愁绪:“且我心中还有个猜测。”
“自那日听闻太子晕厥后,宫中便再无消息传出,我们只知太子多日未出现于人前,可却不能断定太子病重是真是假。”
“我更怕这是圣上对湘王府,亦或是朝臣的一种试探。”
云纤抿唇:“世人皆知太子身体状况,圣上若有意借机试探他人是否有不臣之心,也说得过去。”
“所以府中既要有准备,却不能有大动作。”
“莫担忧。”
云纤捧着卫铎面颊,轻轻一笑:“王爷会做好一切安排的,相信王爷便成。”
左右卫铎如今腿伤未愈,做不得其他,倒不如学做一乖顺之人,静待其变。
二人就此事简单交谈,便再未说其他。
听过卫铎猜测后,云纤这几日还算安静,并未再去寻傅鸾笙、傅知霓等人,只静静在王府中等待青州消息。
几日后江家人来禀,说是不曾寻到白大人。
江月楼略感失望,云纤却是将希望都放在了孙、左二府身上。
虽江月楼背靠江家,但她行事有度,不比傅鸾笙、傅知霓手段诡奇狠辣,是以江月楼未寻到人,她也不曾全然放弃。
白大人回京,即便不知对太子的病是否有助益,但起码可以化作一颗丢入平静湖中的石子,在眼下这一潭死水中,拨弄起一丝涟漪。说不得能让人窥见掩藏在平静之下的波澜。
“世子,青州有消息了。”
“快说。”
卫铎坐直了身,面露肃严。云纤也微有些紧张,忍不住扯了帕子。
“青州接连暴雨,白大人一家早早便启程回了上京,只是中途山洪爆发,白大人一家留在当地救治受伤村民。”
“孙府在青州有些势力,如今已接了白大人回京,怕是下午便要进京。”
“如此便好。”
卫铎挥手,心下微安。
“江家乃太后母族,知晓太子病重的消息并不稀奇,可这几日让我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是江侧妃出面寻白大人。”
听见卫铎这般说,云纤方微微回神。
她心思不在这处,自然未想到有什么不对,闻言也只能顺势问一句为何。
“怕是太后透露给江月楼……”
云纤道:“太后到底是你亲祖母,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人母的,不到万不得已定不忍心放弃亲子。”
“所以若真是太后出言提点,太子病重之事多半为真。”
卫铎按着眉心,真真假假一时不敢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