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说话……”
“怎的,这样不能说?”
将手臂勒紧,花跃庭抬起手掌按在傅知溪后颈。他身形健硕,傅知溪纤薄柔软,只一掌下去便完全动弹不得。
二人鼻尖贴着鼻尖,傅知溪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气得发丝凌乱,实是受够了这人。
这人软硬不吃,她当真拿他无法。
“说呀,你不是向来伶牙俐齿?”
温热鼻息拂过,花跃庭张口在她唇上轻吻。傅知溪正欲咬上一口,却是被人趁虚而入,攻城掠地。
一点点蚕食她的气力,直到她面红耳赤气到眼中泛起水雾,他才将人放开,喑哑着声道:“你说嘛,让你说。”
“休书……”
傅知溪发丝凌乱,一双星眸水盈晶亮,看着花跃庭时忍不住咬牙。
她这可比方进府时候,冰冷疏离的模样顺眼得多。
男人满是侵略性的目光从上望到下,最后忍不住停留在她水润红唇上。
“你签了,我二人日后便再无瓜葛。”
“此句不中听。”
花跃庭半眯着眸子,冷哼道:“我不喜欢。”
说完,他又低下头再度吻了上去,这一下傅知溪却是寻准了位置,狠命咬了下去。
“嘶……”
花跃庭向后仰去,虽退得快,却也被她那“牙尖嘴利”的小妻子,咬破舌尖。
男人微微皱眉,抽出一只手,反手在她双颊上捏了捏。
傅知溪吃痛,却也更觉羞耻。
这人……
这人就是书中所说的浪荡子。
“再说,说我喜爱听的。”
“签了休书,我二人……”
傅知溪方说了几个字,花跃庭便捏着她面颊,生生让她走了音,变了调。
实在受不住这等羞辱,傅知溪委屈落泪。
她在朝凤数次经历生死,却从未有过如今心情。
自嫁入花府以来,她处处受这男人辖制,挣脱不开,也无力反抗。
越想越觉得委屈,傅知溪咬着牙,默不出声缓缓落泪。
“哭什么呀?”
花跃庭收回手,慌乱在她面上擦了擦。
他还从未见过这人在他面前哭过,冷不丁如此,让他心中慌乱一瞬。
将人搂抱在怀中,花跃庭寻了一木椅坐下。
傅知溪受不住挣扎,却被对方狠狠按在腿上:“别乱动,说你想说的。”
“你也知晓傅家女身份不详,我已告知你我的身世,小女不堪为花家嫡妻,遂今日自请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