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极美。
楚栖桐默然一叹,忽的懂了。
为何八公主想见一见轻白姑娘的脸,为何又那么巧乐者与舞姬如此多,偏偏轻白姑娘失足落水?
楚栖桐想起那夜,她和公主还有林霁尘三人站在济世堂外,看着大火爆燃。
林霁尘若真对那位轻白姑娘用了心,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烧死,何其残忍。
残忍?这样的词用在一个如太阳般明媚的小女孩身上,楚栖桐怎么想都觉得违和。
“小姐?”
婢女看她面上血色消退,忙推了推她。隐于心底的话,到底倾倒而出。
“小姐,不管您怎么想,可是不能当着公主的面提上半句。如今,您还不是太子妃,既算您做了太子妃,却也万万不能得罪公主。那可是陛下和淑妃娘娘,甚至几位殿下都娇宠着的小公主啊!”
“再者说,就算这些真与公主相关又如何,堂堂公主看不惯一个清倌儿,杀了怎么了?”
“况且这件事未必真与公主有关,就像您将来要做太子妃,有谁碍了您的事,或许不需您开口,奴婢也会想法子给您解决。”
楚栖桐沉沉道:“我明白。”
她只是不善以恶意揣测别人,忽然起了念,自个吓了自个一跳。
末了,终归真相不明,不必放在心上。
且如丫头所说,公主当真如此行事又如何,她便偏向一个陌生女子,不与公主相交了吗?
小女孩,些许任性吧!
……
梵音殿内。
楚惊春扶着司予先行跪在蒲团上,她自己方才跪下,虔诚叩首,燃了香添了香油钱,又将备好的佛经送上。
自梵音殿而出,转向殿后禅房做短暂的休憩时,司予的脸色已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