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惊春点头,又一眨不眨地看向他,“可以吗?”
一名清倌儿,忽然要寻迷香粉,林霁尘不能不生出疑虑。可他哪顾得这些,便是望着那双看向他时灼灼发亮的眸子,他就说不出回绝的话来。
况且,他也不想回绝。
林霁尘郑重其事地点头:“可以,我尽快帮你弄来。”
说着,见楚惊春似是欲言又止,立时道:“可是还要别的?”
楚惊春这才悄然低了低头,仿似有些难言之隐。顿了顿,才看向他:“我想要最好的。”
林霁尘立时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当即作保:“一定,便是个中高手也能轻易放倒。”
楚惊春微微颔首:“多谢公子!”
春和楼势力打算要她委身于楚庭舟,现下她尚能推阻,可到最后为着大局,她必然是要应允。毕竟,这颗她放了一年的棋子,到了将用之时,没有搁置一旁不用的道理。
届时,如何委身,委身于何处,其中诸多细节她若要不暴露自身,便要有人在外帮扶。
阿涧本是最合意的人选,她亦最为放心,可那是楚庭舟,是禁卫军副统领。阿涧的身手,只怕轻易叫人察觉。
如此,只得用林霁尘。
只是眼下,不能与他挑破。不仅是他,此事在落下定数之前,楚惊春还需得藏一藏,找着由头藏一藏。
门外小厮团在手心的纸条,大约不过半个时辰便会落在朱先生手中。
楚惊春这回难得多写了几个字:我已开口要严大人性命。
至此,只看哪位殿下会着手查严大人去向。
楚惊春说了一半,未提楚庭舟一事。不过仅是这一半,也足够交差。
是夜。
楚惊春端坐于桌前,终于在夜色最深时等来一身暗色的姜大人。
烟兰接过姜大人身上的斗篷,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楚惊春一打眼,见着姜大人眼下疲惫。
抚着茶盏悠然道:“姜大人为着儿女婚事如此繁忙,还要来这奔走,真是小女子不是。只是,掌柜的分量太轻,劳烦大人了。”
姜大人瞥她一眼,他在官场几十年,到底不是云娘那般轻易受了撩拨,喜怒形于色。即便是对楚惊春诸多不满,难得被刺激,也不会次次稳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