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戏台上,怕是都演不来这等趣事。
云娘难得被楚惊春这般打心底里奉承,下意识就扬了扬下颌,自鼻尖哼出一口气。
“轻白,你还是太嫩了,单有心气没有手段可是不成。”
楚惊春想着那等趣事,以及林霁尘怎的还不来,是以眼下懒怠得同云娘周旋,只附和道:“掌柜的说的是。”
云娘颇是满意,扬长而去。
入夜后,楚惊春照旧如前两日一般提着心,且她原本睡得就轻,窗外将有一丝轻微的动静,她便利落起身。确信烟兰并不在门外守着,便是低声唤道。
“林公子。”
她的窗子自江雄带苏苏离开后,仍是常常敞着。窗外人听得楚惊春的声音,顿了下,遂翻窗而入。
屋内不便点灯,幸而月光皎洁,能叫楚惊春清晰辨认林霁尘的脸色。
似乎除却最初相见之时,后来的每一回,林霁尘脸上都带些抑郁之色。这位叫八公主青眼的风流公子,实际上怕是过得不大好。
今夜尤甚。
他身披月光站在窗前,身上暗色的夜行衣都带些光芒。然他却不肯踏着月光步步走来,只是停在那处。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以辨不出情绪的声音低低道:“此药粉放在香炉中引燃,不出半刻,便会如死尸一般陷入昏沉,绝无反击之力。”
“此药无解,但两个时辰后,自会苏醒。”
林霁尘说过,遂将那纸包放在一旁的花几上,花几上摆着一盆垂盆草,叶子拂过他的手臂,颤动了两下。
见他如来时一般就要离去,楚惊春忙出声唤道:“林公子,那夜姜大人所说,公子都听见了?”
“公子既是听见了,今夜还能来,想是没有怪我之前隐瞒。”
林霁尘身形微动,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又是竭力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