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临视若神明的公主殿下,竟然被四殿下安排去□□一个副将,还要陪上一夜。显临若是知道,只怕当场就能翻脸。更是要怀疑,她的公主身份。
呵!
她的这位四哥哥,胃口着实大了些。手中握着显家还不够,还要惦记边防。若这天下紧要的兵马都在他的手上,届时,是否是太子便不再重要。只要他想,朝堂顷刻更迭。
思索片刻,楚惊春便是退去外衫,躺下歇息。尚有两三日的功夫,不妨碍她今夜睡个好觉。
一觉醒来又是晌午,楚惊春一面用饭一面与烟兰说着:“阿涧今日可好些?”
“好多了,”烟兰眉目松缓,“大夫已经来看过,说阿涧到底是年轻,过了那个生死关头,往后定是一日比一日好。方才奴婢来之前,阿涧已能下地行走,只是行的缓慢些。”
“大约几日能恢复如常?”
“大夫说,少则半个月吧!”烟兰疑惑道,“掌柜的,您找他有事?”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不妨事,等等吧!”
烟兰忙是上前一步,郑重其事道:“掌柜的,您若是信得过我,奴婢也可以办,虽未必有阿涧办得好,但一定拼尽全力去办。”
“嗯……你可不成。”
楚惊春忍不住笑了笑:“原本与林公子若是没闹开,或许能叫他帮忙,如今也只好等一等阿涧。”
烟兰蹙着眉不解,顿了会儿,一双眼逐渐变得清明,最后不可思议地盯着楚惊春。
“惊什么?”楚惊春不以为意,“你也在春和楼多年,这事有什么稀奇?”
烟兰嘴角微抽,咽了咽口水方道:“您是掌柜的呀!从前云娘在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姑娘们要迎客,那是身份被辖制,是不得已,都做了掌柜的,哪还要去服侍……”
烟兰说着,声音戛然而止,她凝着楚惊春慵懒无谓的姿态,瞬时反应过来。
“您是要他们服侍你?!”
楚惊春正预备拿了汤匙舀一口鲜美的鱼汤喝,索性碰了碰碗壁,颇是无奈道:“你那脑子也转些有用的,鱼水之欢,非得要一人不爽快?”
她虽不曾与人有过亲密的接触,但依着浅薄的认知,只要两厢情愿,总不是叫人恶心的。若真叫人恶心,哪有如今的世代更迭,繁衍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