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涧去冰窖练剑去。”本就不如林霁尘长得白皙,可不能晒成了黑球。
烟兰瞬时了然,唇角不由弯起:“您就偏宠阿涧,为着他一个,不惜得罪所有人。”
虽说前头厢房用冰不至于燥热,可瞧着外头这样的天色,要吃些凉菜,喝着冰茶的人不只是来来往往的客人,姑娘们也要用啊。当真是只叫阿涧一人适宜。
楚惊春不以为意,只再次叮嘱:“看紧些。”
烟兰立时正色道:“奴婢明白。”
阿涧习武,具体招式如何烟兰作为一个行外人实是看不懂的。然而,见阿涧这般用心,楚惊春又特意嘱咐,再不懂也能猜到分毫。
大抵是阿涧经高人指点,须得隐秘,不得为人知晓。
既是猜到些,烟兰不免担忧道:“掌柜的,这样做会不会太明显了?”
实在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妨事。”
打发了烟兰,外头阿涧舞剑的声音也一并终止,房内归于寂静。
楚惊春坐在圆桌前,指端摩挲着手上的桃木簪。一下一下,她只需轻轻用力就可将其折断,偏又极力克制。这般挣扎,是她发泄的一个口子。
摩挲了好一会儿,提步来到窗边,将要喊了烟兰问一句,近来可有什么要事?
末了,还是回过身,重又坐好。
自然是无事发生,若是有事,烟兰早就与她言说,不必等到她追问。
然而如此平静,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不知觉间,手上簪子叫她攥在手心,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楚青珣提及入宫一事,已然过了许久。依照楚青珣的性子,当不必那么早与她言明。如今说了,却又迟迟不办。莫非,是在等一个时机?
亦或,先前楚青珣提及之事,是以为时机将至,没成想出了意外,只得等下一个。是以,才等了这样久。
时机,究竟是怎样的时机?
若要将一个平头百姓带入皇宫,听来艰难,实是简单的很。扮做皇子身边的小太监,或是公主身后的小侍女。
必是要吓唬德妃娘娘这一遭,还有旁的隐情。
楚惊春到底琢磨不出,毕竟,连同显临那里最近也没什么异常。她只得将此事暂且搁下,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