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楚惊春道,“诸位今日辛苦,这些银子拿回去好生修养。”
一旁禾枝向前几步,将手中托盘送至排首之人手中。
上头摆放,结结实实硕大的九个银元宝。便是一队人马平分,一人也可得少说三十两。而他们的月俸,乃是十两。十两,已然足够寻常百姓家一年过活。
眼下一次奖赏,居然便是三个月的月俸。
众人齐齐跪下:“属下不敢,此乃属下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做得好,也应有赏。”楚惊春道,“府内护卫长是哪个?”
排首之人双手捧着托盘,终是微微仰起头:“属下武常,原是少将军麾下一名副将。”
“随我来。”
行入藏书阁内,外头众人一并散去,楚惊春方神色凝重地看向他。
“今日之战,若你们无人在暗中跟随,可有胜算?”
武常摇头:“我等人多,方勉强与之胶着。”说过,又是重重地垂下头,“属下无能。”
“对方有备而来,不是你们的错。然在我府上做事,忠心是一,本事是二。你曾跟随显临,我自然相信你的忠心,但本事不济也难得重用。”
武常脑袋垂得愈低,他们跟随显临,行在战场上,都是横练的功夫。比力气惯常不在话下,真正遇着灵巧的高手,总是不及。
但他也知,面对主子质疑,不可随意置喙。
楚惊春又道:“护卫队一应归你掌管,你且挑几个根骨最好的,试着练一练,至少教他们先同你一般。”
寻常士兵持枪打仗的水准,在这京城里,仰仗的乃是谁家府兵多少。楚惊春不欲与人比较这个,皇城之内有禁卫军,谁还能比得过。
倒不如,有一只精巧悍练的小队。
“是,属下一定办妥。”
武常领命而去时,外头天光已然大白。楚惊春瞧着眼前一排排书架,莫名觉得烦躁异常。她抬手撑着额角,额间紧蹙。
禾枝一直在一侧候着,小心道:“殿下,您可要再歇会儿?或是奴婢叫人传早膳过来,您用些再睡。”
楚惊春呼出一口浊气:“把这些架子都清了,若是有人刺杀我,这可是藏身的好地方。”
“是,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