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垂首下去,含羞地道:“嗯……”
闻此,轩辕翰忽觉心中不甚欢喜,却又再次故意问她:“还打算继续在这里做这些吗?”
衣上云一听,并未想太多。只点了点头,肯定地道:“嗯,既然已经做了,当然要做完才行。”
说着,竟真的马上再次落座了下去,提起笔来。
轩辕翰见了,顿将她手里刚刚拿起的一支笔一把夺过,放回到原位。
紧接着,便将其一把大力地拽起身来,任由她落入自己宽大的怀抱里,在其耳边说:“不弄了,走!”
说着,便要托着她的手出门。
衣上云只觉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可又不明所以地问:“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轩辕翰感受到她的抗拒后顿止住步,对其认真地道:“如今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王妃也该跟本王回家请罪了!”
“殿下,我……”衣上云犹犹豫豫地道。
就在她正在琢磨此时该如何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心里的失落和最后的决定对其言明,不想却被轩辕翰忽然增大了几分力量,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冷不防吃痛的衣上云,一时间忍不住竟叫出了声来:“痛……真的好痛……殿下快放手!”
轩辕翰道:“痛?看来真的是离家太久了,王妃或许已不记得回家的路,需要本王亲自来接。不过,幸好王妃尚还记得痛为何物?如此,王妃又怎会不知,这些日子以来,本王心中的痛和思念,要比王妃多千倍,乃至万倍呢!”
若非此处乃佛门圣地,他恨不得现在立刻便将她狠狠教训一番,让她知道许久以来,自己对她又是多么的思之若狂。
衣上云感觉其手里握住自己的力道愈来愈紧,隧大惊失色,在其手里一边挣扎着,一边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松手,快松手,我不想再跟你回去,不想再面对你冰冷的后背,不想再继续做秦王妃,我自请与殿下和离,从此再无交集与瓜葛。松手,快松手,你若是再不松手,我可就要喊人了。”
轩辕翰丝毫不容分说,霸道极了地一边执意将其拽走,一边道:“本王今夜要带本王的王妃回府,本王倒想看看谁敢来拦?”
尽管说出了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来的那般无情无意的话,终究,衣上云还是被轩辕翰在延福寺里当着众人的面强行抱上马背,无一人敢上前阻拦,自是也拦不住,最后带回到秦王府。
当夜里终于再次见到衣上云的时候,从头到脚,一身朴素极了的妆扮,使得燕儿整个人都惊呆了。
看着衣上云双双哭的通红的眼睛,燕儿朝其紧忙迈步近身过去心疼地问:“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衣上云背对着轩辕翰,一点儿也不想与他说话。
轩辕翰便冷声命令燕儿道:“给王妃沐浴更衣后将她带到本王寝殿去!”
衣上云一听,顿惊地朝其扬声反驳道:“殿下您这又是何必?我今夜宿在云水阁便好!明儿一早我还得回到延福寺里去,寺里的灾民们后日一早便要启程回乡了,我已答应同他们一起前往,如此,便不会惊扰了殿下休息。”
轩辕翰则义正严辞道:“先前是因为王妃的身子欠佳,所以才让你从本王寝殿搬去云水阁的。如今你竟都已大好,自然是要回来与本王同寝共眠才是。”
衣上云坚决不答应,便说:“不可以,我已经说了,我自请与殿下和离,还望殿下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我们好聚好散……”
听到这一句,尚未等轩辕翰说话,燕儿着急地堵了衣上云的嘴。
“是。”燕儿一边答应着,一边将衣上云拽走去沐浴。
午夜时分。
明月轩里,满殿的灯火通明,被人相继熄灭了许多,最后只留下星星点点,几缕极柔和的色调,在夜里缕缕微风的轻送中摇曳着。
衣上云沐浴后,略施粉黛,撒下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换上一袭轻薄的粉色纱裙,正独自端坐在轩辕翰的床榻上,心里甚是五味杂陈着。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轩辕翰如今竟然对自己已经开始用强的,那以后,她又该怎么办?眼下,她答应了那些灾民,同他们一起回乡重建家园的事情又如何继续下去?
正暗自思量着,忽闻一阵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