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行见是沈万福,忍不住哈哈大笑,畅意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沈兄,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几个月前,沈兄意气风发,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竟沦落为山贼,真是令人慨叹,世事无常,今日见到沈总之窘境,令在下深感同情。"
秋生怒,黝黑脸庞涨红,伸指怒道:"独孤小子,瞧你以前恭敬有礼,出了事连个屁也不敢放一个的人,现在出息了,敢还口了?"秋生这暴脾气上头,立马抢过秦风放在桌子上的茶碗,振臂直扔,茶水满杯,纹丝不溢,与炮弹直冲独孤行面门。
孤独行志得意满刚开了个头,秋生便被激怒暴击,哈哈一笑,伸手划道圆弧,那茶杯在面前一尺之处顿止,满杯茶水滴水不漏,秋生也没想要以此伤敌,只是想泼他一身以图他出个洋相羞辱一下罢了,独孤行知其意故意卖弄功力,这一手倒是玩得漂亮。
秋生一动牵动全局,城防军余下四人分两头包抄至众人身后,汪伦收起扇面,转身与四人对峙,身后孤独行傲然道:"你不行,还是让沈兄上吧。"伸指在茶杯杯身一弹,茶杯折转,速度更在方才之上,回敬秋生直冲而来。
秋生挥拳击飞茶杯,心中不忿,正待上前火拼,沈万福怕他吃亏,忙叫道:"二弟且慢,让我先来会一会独孤家重剑吧。"伸手拦住秋生,顺势在耳边低语:"准备撤退!"满城尽是城防军,在京都城中与之争斗实是不智之举。
沈万福取出随身兵器,乃是一长一短双鞭,甚是沉重,长鞭足有五十斤重,短鞭轻便,约莫十斤重量,一重一轻,正是沈万福使用多年的趁手兵器,军中猛将多用重兵器,沈万福也不例外,这种长鞭势大招沉,利于冲锋陷阵。
独孤行缓缓拔出背后重剑,孤独家重剑,天下知名,所使铁剑重量堪比重刀,独具一格,独孤行与沈万福以往交手不过浅尝辄止,知晓对方乃军中猛将,尤以臂力见长,与自己风格相近,以前不敢得罪秦王府,今日再无顾忌,便欲分出高下。
秋生冷哼一声,退后一步,为大哥守住后背,沈万福不喜多话,既然已经翻脸,当下也不客气,长鞭直劈独孤行,鞭行疾速,带着残影呼啸如冬日寒风,瞬息席卷而至,孤独行大喝一声:"来的好!"重剑如风,斜撩直上,与长鞭撞个正着。
"铛!"一声闷响,剑鞭相交,火星四溅,重鞭对重剑,双方势均力敌,各自退后数步,热血冲涌,这次针尖对麦芒重击,双方未尽全力,小心试探,估计对方此时实力,以图找到破绽,寻出破敌之策,甫一交手,便各自心惊,暗呼对方神力过人。
两人皆为一流高手,对自己力量本就十分自信,实力如何,一试便知,此时知对方功力不在自己之下,收了自傲之心,独孤行不服道:"果然是功力深厚,再来试下沈兄招式如何?"便不再硬碰硬,蛮力对撞,一柄重剑,挥舞如风,丝毫不觉滞慢。
沈万福见他将重剑舞得如此轻灵,心中也不觉暗赞一下,自己却丝毫不惧,长鞭势大招沉,伺机对撞,孤独行剑锋绕行,透过鞭影,直刺沈万福胸口,被短鞭候个正着,将之崩退,独孤行重剑灵巧,重新划一弧线,疾刺沈万福大腿。
重剑飘飞,其速竟似不在短鞭之下,沈万福短鞭刚触剑刃,那柄重剑又舞动几朵剑花,数虚一实划向沈万福面门,甫一交手,独孤行便携重剑冒进,沈万福素来不好面子,不慌不忙疾退数步,长鞭划圈,将重剑封在圈外。
独孤行逼退沈万福,豪气顿生,长啸一声,重剑重又大开大合,舞动风雷滚滚,如一面重墙迎面压迫而来,沈万福长鞭触及,亦被崩飞,暗中凝集真气,瞅准刀势,一鞭反劈,正中重剑剑身,两人陡然声震,飞退数步方才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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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福蹬地跃起,改守为攻,长鞭霍霍,直刺中庭,独孤行重剑向来攻强于守,轰然将长鞭劈退,沈万福步法奇快,一个滑步已然近身,短鞭如毒蛇出洞,青蛙吐信,划向独孤行胸口,独孤行寸步不让,竟左手重拳轰向鞭身。
沈万福未料独孤行如此强悍,轻咦一声,短鞭撞肉拳,反正是兵器占优,你愿碰那边碰,鞭拳对撞,短鞭轻盈,被独孤行一拳震开,随后长腿直踹,沈万福旋身躲过,长鞭顺势反撩,独孤行重剑横挡,剑刃划过鞭身,火花四溅。
两人正逢对手,眨眼之间便各自攻守十数招,一时间鞭光剑影,满屋皆被两人真气气浪席卷,狂风大作,铁炉炉火受激,燃烧更旺,直照的铺中红光通明,亮如白昼,门口风灯受强风所震,"哐啷!"一声掉落在地,被烛火点燃,瞬间烧成一团。
隔壁铺子听到声响,有人提灯欲来查看究竟,杨琼早已望见,遥声叮嘱道:"王叔,回去待在屋内,这里无论发生何事,不用过来帮手,这里有城防军在此拿人,勿用担心!"说完,眼神又望着秦风,挥手指向门口处,示意秦风出门躲避。
那边四人见孤独行动手,朝着汪伦、秋生围攻而来,秋生正欲交手,杨琼早已上前拦住,叹了口气道:"城防军过来帮手,我这个做主人的若只是缩在后头躲着,怎么也说不过去,只好勉为其难打上一架了,谁让我竟弄出这样一桩祸事来。"
秋生恼怒道:"要打便打,哪有那么多废话,你若打输了就跟我们兄弟去万马寨,坐把交椅,我们若是输了,以后便不来打扰你就是,如何?你这里也就罢了,城防军与我们早有纠葛,今趟又来此坏了我们好事,这个与你无关,勿要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