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方才骑马离开。
高义看着他的背影,愈发觉得委屈,“若不是看上人家宋姑娘,又何必派人去盯着,竟还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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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塘村回到四方小院,宋锦安才刚将马匹栓好,就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在门前。
重锦的帷帘,上绣着花卉纹,以金线滚边。
如此富气十足的马车,也唯有江以徽会坐了。
丫鬟从马车里下来,又拿了脚凳,这才伸手扶着江以徽从马车里出来,慢悠悠的下了马车。
满头的金饰分外惹眼,对比宋锦安头上的一支银簪子,简直天差地别。
江以徽瞥了眼站在宋锦安身旁的男子,眸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转而还是看向宋锦安,“医馆一事,你此时收手还来得及。”
她高高在上的模样,让宋锦安险些笑出声,“刘夫人倘若不知该如何劝我收手,我倒是不介意教一教刘夫人。但若是想威胁我收手,奉劝刘夫人一句——请回吧。”
她可不觉得江以徽会真的是出自好心才来劝她收手。
定然是今日之事令江以徽察觉此事多数生了变故,又无法从刘县令那里得到准确的信儿,这才不得不来找她。
见江以徽脸色阴沉,宋锦安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个阴谋算计,以往我忍着,无非是想在这福鹿县求的一丝安稳。可今时不同往日,江家倘若真的敢与我硬碰硬,那就试试看。”
她缓步上前两步,笑的愈发猖狂。
“对了,刘夫人可知江家为何会怕我师父?”
提及江以绥,江以徽的脸色乍红乍白,分外有趣,“江家从不曾怕过他,无非是不愿与他计较罢了。一个敢火烧祖宗牌位之人,有何可怕?”
她突然双目凶狠的看向霍无妄。
“别以为我不知道,医馆一事定然是陆公子使了银子,才会让县令改了主意。”
自打今日县令升堂后,江以徽听丫鬟说起县令派衙役盯着江家,自然猜到刘县令是要对江家出手。可到底是一家人,她还特意去找了刘县令。
然而却是被拒之门外!
如此,她自是更笃定刘县令是要对付江家。
思前想后,整个福鹿县也就唯有陆长赢能做到这事了——
只要多给些银子,自然能让刘县令改主意!
“口说无凭,刘夫人可有证据?”霍无妄眉宇间平添几分厌恶。
哪儿来的证据,全然是江以徽所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