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安嗤笑着看向手中腰牌,“此事瞒不下来的,只怕徐叔父仅仅是党争的一枚棋子而已。”
既是棋子,那些人自是只需要徐元盛帮他们做事。倘若仅仅是要徐元盛当个替罪羊,到如今那些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弃子,无非是早晚的事罢了。
眼下只需在事发之后,让徐元盛顶罪即可……
徐尘散看着她手中腰牌,又看了看宋锦安,蓦然觉得面前之人,好似并非是他往日里认识的那个“锦安妹妹”。
她像是已经看透了这些阴谋诡计。
“锦安妹妹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徐尘散问。
宋锦安展眉一笑,“猜的。”
收起腰牌,她脸色又倏地沉了下来,冷冷的看向霍无妄,“徐叔父一事你二人不必管,不过眼下霍小将军还是将大哥写给我的那封信一字不落的写出来吧。”
昨晚还说无需他写,今日竟又改了主意,果真是善变!
但霍无妄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至少她是愿意退一步了。
霍无妄含笑应下,转而便去写信。徐尘散刚要跟上去,却被宋锦安出声阻拦:“徐三哥,等等!”
二人同时回头看向她,霍无妄隐隐猜的宋锦安有话要跟徐尘散单独说,识趣的先去了正堂。
直到西屋门前只剩下二人,宋锦安才低垂着眼帘,低声问:“徐家可有把柄在宰相手中?”
“把柄?”徐尘散低下头沉思,想了许久又摇头,“没有,徐家素来行得正,不曾有过什么把柄会被他人揪住。”
可这话说完又似是想起一事,蓦然皱起眉,惊愕抬头看她。
但话到嘴边又紧闭双唇,一字不说。
宋锦安食指点了点眉心,颇为无力道:“徐三哥既是想起来了,直说就是了,不必瞒我。”
徐尘散听这话才低声说出:“三年前,翊王被贬为庶民,此事我虽不清楚究竟是何缘故,但我二哥与翊王关系匪浅。直至如今,父亲仍旧派人盯着二哥,生怕他跑出去。或许二哥是帮着翊王做了何事,正巧被宰相知晓,这才抓住徐家的把柄威胁我父亲。”
翊王本是二皇子,但却是众多皇子中第一个被封为王爷的,后又被派往西境镇守边疆,就连其府邸也设在了西境。
但无人得知三年前他究竟犯下何事,才能让陛下狠心将他贬为庶民,甚至命其待在东境,无召不得离境。
至今也无人知晓其究竟为何会被贬,又被贬去了何处,只知陛下对其十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