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像是在害她。
略一迟疑,霍无妄才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陈安宁唇角浮起笑意,直至此时才松了口气,转而又玩笑似的喊:“宋姑娘切莫忘了,答应过本将军的事。等你再回福鹿县,可得再请我等来这福家酒楼吃一顿。”
众人纷纷看向他,一个个都笑着打趣。
好歹也是个戍边将军,如何能为了顿饭便多番提及?
徐尘散更是高喊:“不就是一顿饭吗?何须我锦安妹妹请,下次再来,我请就是!小爷有的是银子,陈将军不必与我客气!”
陈安宁倒也笑着应下,转而便看向一脸愁容的高义。
满是心事的人,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众人心思各异,却也隐隐清楚自此一别,只怕是再难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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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方小院后,几人便各自收拾行囊。直到天黑,嫣娘才回到小院。宋锦安与霍无妄倒也默契的不曾追问她,只当无事发生。
次日一早,在孟祯回到小院时,几人已然收拾好行囊要走。
宋锦安将房门钥匙都给了他,“这四方小院就交给师兄了,不过都还不曾收拾。有劳师兄将屋子给收拾干净些,免得我回来时没法儿住。”
“好。”孟祯含笑应着,转而看向其他人。
刘慎带来的虽有近三十人,但留下十人盯着陈亭一行人,此番前往霖州,便只有二十几人。
但见这些人个个都威风八面,孟祯倒也安心了,“有劳诸位照顾我这师妹。”
“孟郎中大可放心,我等定会顾好锦安妹妹。”徐尘散脱口而出。
可思及另一件事,徐尘散又上前一步,“若是有徐家寄来的信,有劳孟郎中且先为在下收着,过些时日我自会再来一趟。”
孟祯点头,“好。”
听徐尘散这么一说,宋锦安也不禁想到些事,“还有师父的信,若是有师父的信,师兄且先看看,若是有事……”
她突然顿了下,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有事又能如何?孟祯也不可能去霖州找他们的,即便去了,只怕也找不到他们!
“师父应当不会有事。”宋锦安只得如此为孟祯宽心。
孟祯还是点头,老老实实的应了声好。
天色已然大亮,分别已在眼前。宋锦安不得不同他道一声:“天色不早了,我等也该走了。师兄,保重。”